“紫師弟,你不要問,先坐吧。”
紀擷岱只好閉口不言,在紀绔岱下手安坐。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隱約能夠猜到。
紀寧回來,肯定是查出花獨秀身上有什么重大問題。
這個問題,紀擷岱能猜出個大概,八成是跟魔流府有關。
畢竟,花氏從祖上幾代起就是魔流府嫡傳弟子,若查出花獨秀曾在魔流府習武,這么說起來,其實也不算什么意外之事。
紀绔岱看花獨秀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忍不住心里就有火氣。
“啪!”
紀绔岱猛的一拍茶幾,怒道:“花獨秀!你一個魔流府嫡傳弟子,千方百計加入紀宗,是何圖謀!”
“說!”
花獨秀一愣:好你個紀不亮,昨晚我還救了你小命,沒想到你轉頭就把我給賣了啊?
花獨秀不滿的看了紀不亮一眼。
紀不亮翻翻白眼,脖子不著痕跡的輕輕搖了一下,表示這事跟我沒關系。
花獨秀說:“綠師伯,我不是魔流府弟子啊,我早就被開除了。”
紀绔岱冷笑:“開除?魔流府開府數百年以來最年輕的長老,豈會一言不合就被開除?花長老,你不用演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連紀擷岱也不敢置信的看著花獨秀。
魔流府數百年歷史上最年輕的長老?
誰?
花獨秀嗎?
真的假的,就他?
有沒有搞錯?
花獨秀先是一愣:原來不是紀不亮亂說話啊?
他能看出我魔流府的出身,但絕對不可能知道所謂“最年輕長老”的糗事。
這件事只在困魔谷頂層圈子里有所流傳。
花獨秀歉意的對紀不亮笑笑,意思是,剛才冤枉你了。
紀不亮假裝在認真聽綠帽老者說話,沒搭理花少爺。
紀绔岱陰沉著臉問:“花獨秀,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魔流府派到紀宗偷學武學典籍的間諜?”
這話一出,眾人又大驚失色。
間諜!
偷學武學典籍的間諜!
這個罪名太重了。
每個名門大派都對自家看門武學極為重視,恨不得藏到地下一百尺的地方,唯恐被別人偷學去了。
正因為如此,很多門派才有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門規。
甚至哪怕是嫡傳弟子,也只有天賦優異的個別人才有資格傳承鎮派絕學。
若不是因為花獨秀祖上幾代人都是魔流府嫡傳弟子,縱然花錢砸再多的錢,府主吳昊天也不可能答應教花獨秀魔流叱風痕絕技。
頂多就是給個記名弟子頭銜,學點外圍劍法,拳法,輕功了事。
就跟紀宗四大才子一樣。
花獨秀撓撓頭:“綠師伯,你喜歡戴帽子,我可不喜歡,這么大的罪名你可別戴我頭上啊。”
“怪嚇人的!”
偌大的正廳,紀绔岱背靠一丈多長的條幾,嚴肅端坐。
他右手旁,是一臉愁悶的紀擷岱。
左右兩側,以及正廳門口,站著十幾個二代弟子。
而花獨秀,孤零零站在正廳中央。
但花獨秀一點害怕,怯弱的意思沒有,該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跟平時一無二樣。
紀绔岱又猛的一拍茶幾:
“一派胡言!花獨秀,既然你不能給出一個解釋,本座只好把你拿下,挑斷你的筋脈,廢去你的武功,然后找魔流府要一個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