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說出此話,紀念澤大為震驚。
紀宗不是沒派人去困魔谷調查過。
但那些人調查的更多是花家的實力。
做什么生意,賺錢多少,有什么靠山,以及花獨秀名聲如何,有何經歷。
花少爺的名聲?
不是很好,坊間都流傳花家少爺狡詐如狐,算計起人來能把敵人吃的渣都不剩。
花少爺的經歷?
十四歲之前幾乎沒出過煙雨郡,十四歲之后入魔流府習武,三年后因頂撞師長被開除,趕出魔流府。
然后又莫名與總督大人的愛女產生緋聞,但最終似乎不了了之。
這就是紀宗得到的訊息。
紀念澤皺眉問:“你……你有未婚妻了?”
花獨秀點頭。
紀念澤沉默下來。
相顧無言。
紀念澤鼓起勇氣問:“是不是之前總給你寫信的那位小姐?”
花獨秀一愣:“原來你知道?”
花少爺說的,是指紀念澤知道他有一位書信相通的紅粉知己。
紀念澤笑笑:“她是誰,是那位傳說中的總督府的千金小姐嗎?”
花獨秀撓撓頭:“給我寫信的是她,但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她。”
紀念澤一愣,隨即微怒:“你這是在大撒網,廣撈魚嗎?”
花獨秀說:“不啊,我這人用情很專一的。”
“我信你個鬼!”
紀念澤生氣的扭過臉去。
又是一陣沉默。
花獨秀暗道,咦,這丫頭居然沒氣走?
還在等我解釋?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什么意思,不會是想跟我攤牌吧?
完蛋,難道她也……也愛上我了?
為什么要說也?
造孽,我這該死的氣質,走到哪里都是藍顏禍水啊!
是不是以后出門帶個面罩?
對,弄個白銀面罩戴上,省的身邊的丫頭們一個個都沉迷于我的容顏和氣質不能自拔。
話說回來,我該怎么向念澤解釋?
紀念澤臉色冰冷,但眼神中分明有濃濃的哀愁。
一個哀愁的冰美人,花少爺觀之心痛。
讓女人不開心,就是男人最大的錯。作為一個尊重、愛戴女士的絕對紳士,花少爺不能容忍自己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花獨秀嘆口氣,輕聲說:“念澤,你聽我解釋。”
正常情況下,女主應該說,我不聽我不聽!
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云云。
但紀念澤沒有說話,依舊是扭頭看著一邊,靜靜等著。
花少爺幽幽道:“我七歲的時候跟一個女孩定下婚約,我倆算是青梅竹馬吧。”
“今天來的那個小胖子,就是她的弟弟,他從小就是我的小跟班,跟我長大。你也看出來了,我倆很親。”
紀念澤不語。
花獨秀取出小紅劍,深情撫摸:“這把雅卓,就是她送給我最后的禮物。”
紀念澤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轉回頭來,看了花獨秀手中小紅劍一眼。
花獨秀繼續說:“可是,在我十四歲那年,她出了意外。她死在我懷里,我昏迷了好多天,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紀念澤心頭一震。
看向花獨秀的眼神立刻由冷轉暖。
花獨秀沉聲說:“我活到這么大,心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孩。我倆幾乎是朝夕相處,攜手長大,可是,在我還十分懵懂的年紀,她卻突然離我而去,以一種讓我做了很多年噩夢的方式離我而去,只留下這么一把桃木劍。”
紀念澤心里有點難過。
早就猜到這把桃木劍肯定對他有特別的意義,以前問過一次,他微笑不語。
原來,這竟然是他“亡妻”留下的信物……
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