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坐在一塊,互相看著,誰也不想留下主動攀交情,或者要聯手先干掉誰的印象。
在漠北,架可以打輸,但榮譽感絕對不能有絲毫的玷污。
俠義,比什么都重要。
花獨秀仍舊是一身公子服,只是肩膀,肘子,膝蓋等部位更加寬松,而袖口,腿腳,衣領更加緊致,更適合跟人動手打架。
在一群武服青年中,他是絕對的另類。
花獨秀小聲問:“念澤,你緊不緊張?”
紀念澤搖頭不語。
花獨秀偷偷看了看坐在遠處的北郭鐵逸,不由得皺起眉頭。
北郭鐵逸正面帶笑意的看著花獨秀二人。
似乎是勝券在握的意思?
花獨秀小聲說:“念澤,你別怕他。這小子的套路我都告訴你了,你只需按照這十個月我教你的劍法來打,肯定能贏。”
紀念澤輕輕點頭,還是不說話。
她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而且那眼神正兇狠的盯著北郭鐵逸。
花獨秀嘆口氣:“你這樣不行啊,我說什么來著,不要陷入仇恨里不能自拔,這樣會毀了你。”
“哪怕你再想殺他,你也要把他當成是普通的對手,是一個前進路上的墊腳石,而不是必須挖出來,必須清理踢走的絆腳石,懂嗎?”
紀念澤依舊微微點頭不語,眼神還是兇巴巴的瞪著北郭鐵逸。
花獨秀只好站起來,擋在紀念澤面前。
紀念澤皺眉:“你干什么?”
花獨秀不滿道:“你是我媳婦,你老看別的男人做什么?還當著我的面,我不要面子的么?”
紀念澤臉色微紅,低頭說:“誰是你媳婦,又沒結親。”
花獨秀趁機摸摸紀念澤的腦袋:“嚯,頭發真順滑。”
紀念澤氣呼呼一把打開花獨秀的手,佯怒道:
“大庭廣眾,你干什么!”
果然,幾乎所有人都在眼神怪異看著他倆。
花獨秀回頭掃視一圈,大大方方說: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把妹么?”
“切……”
“吁……”
“臭不要臉……”
眾人小聲嘀咕幾句,外面駐守的武士立刻吼道:
“保持安靜!”
沒人再說話了,但所有人的眼睛依舊盯在花獨秀和紀念澤身上。
作為少見的女選手,而且又生的如此美艷動人,紀念澤本就很吸引人眼睛。
花獨秀笑道:“聽我的,比賽開始后暫時放下心中執念,以平常心去打,知道么?”
紀念澤點點頭,但眼中仍難掩一絲焦躁神色。
花獨秀愁啊。
這樣怎么能行?
北郭鐵男那么強,甚至都沒怎么打,一路走兩步平推過去就打贏了所有對手。
這個北郭鐵逸也絕不是善茬。
十個月前那一戰根本沒怎么打起來,花獨秀不好判斷他的真實實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但肯定不會次于現在的紀念澤。
萬一一會兒開場,紀念澤又抱著必死的心情去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正中北郭鐵逸下懷么?
想到這,花獨秀站起身來,緩步朝北郭鐵逸走去。
紀念澤眉頭一皺,剛想起身拉住花獨秀,卻晚了一步。
抓了個空。
紀念澤猶豫一番,最終還是老實坐下,一雙眼睛緊盯著花獨秀的身影。
花獨秀飄飄然來到北郭鐵逸面前,揚了揚下巴,一臉“誠懇”的說:
“來了,老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