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爺趕忙后退三丈,遠遠躲開這七人,然后一手掐腰,一手高舉,彎腰,起來,彎腰,起來……
做起了塑形健美操。
于是,廣闊的比武場上出現了一副荒誕的局面。
七人彼此互毆,打的不可開交。
賭場投注最高的那位“五萬劍仙”,反而遠遠躲在一旁,一會兒下腰,一會兒壓腿,一會兒晃腦袋。
就差來一套眼保健操了。
觀眾席一片噓聲。
很多人還專門朝紀宗所在區域看來,臉上滿是嘲諷神色。
僅僅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紀念澤大發雌威,全場觀眾看向紀宗眾人的眼神還滿是敬佩呢。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啊。
紀绔岱臉色微紅,皺眉道:“紫師弟,花獨秀在搞什么鬼?”
紀擷岱無語道:“我……我不知道。”
紀绔岱說:“他該不會是用錢收買了這七人吧?”
此話一出,紀绔岱自己都覺得臊得慌,趕忙閉嘴不說。
也難怪他會這么想。
排除花少爺本身就不差錢外,單單那筆巨額賭注,以花獨秀的賠率他若是真的創造奇跡,勝利出線,賭場要狠狠大出血一把,陪給四大才子一筆巨款。
出線熱門的賠率是很低的。
像鮑一豹,賠率只有一比一點一。
也就是說,押注十兩,賭贏了,只能拿回來十一兩。
當然,這也不少了。
而花少爺順利出線的賠率是多少?
一比三。
五萬五千兩,贏了,就是十六萬五千兩!
絕對的巨款了。
當然,錢是一回事,漠北武者最痛恨的行為就是被錢收買。
這不單單是侮辱武者的人格了,簡直就是連人家家族,門派,甚至連整個漠北武林都侮辱了。
話雖如此,官府掌管的沙暴門,以及在暗處的粘桿司,卻經常用一些罕見的頂尖武功秘籍收買漠北門派之人。
而且,哪怕是這些人為此背叛出山門,江湖上對他們的行為卻沒有想象中那么嚴苛。
同樣是收買,同樣是背叛,錢不行,秘籍卻可以,這世界就是如此的可笑。
打臉不行,背后捅刀子卻可以,這是什么邏輯?
所以,花少爺拿錢收買其他選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
“五萬劍仙”花少爺徹底成了被遺忘的觀眾。
他遠遠躲在一邊,仔細的觀摩其他選手拼斗。
七人終于決出了勝者。
勝者是位年輕的術師,名叫路仁賈,他年紀輕輕就已到了“操控”小成境界。
相對于拳法和兵刃,修煉道術也有四個境界。
感知,操控,化形,合一。
只是道術在五行天地界異常盛行,在漠北,卻非常小眾。
路仁賈激動壞了,他高舉雙手,興奮的慶祝自己的勝出。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打贏了全部對手,勝利拿到出線權,爽了!
但觀眾席上想象中的歡呼聲并沒有響起。
奇怪。
難道我不是眾望所歸?不是民心所向?不是大家最尊敬的勝利者嗎?
歡呼聲呢,吶喊聲呢?尖叫聲呢?
至少我那些師兄弟,師長們,至少他們該替我歡呼吧?
對了,應該等裁判先宣布我獲勝,敲我激動的,把這茬忘了。
路仁賈趕緊滿懷希冀的看向裁判,一臉傻笑。
裁判臉黑黑的指了指遠處的花獨秀:“看什么看,還有一個你沒打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