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境界超過高王人太多太多,但是高王人似乎有無窮的劍意,單靠劍意就能抹掉鮑一豹境界上的優勢。
這是一個純粹的劍者。
只要手中還有劍,他就能不停的創造奇跡。
而且,他竟然還會“花氏劍法”?
當初花獨秀去豹王門退婚,跟鮑一豹小小打了一架,用的就是這招“一劍西來,東方不亮”。
高王人雖然沒有完整使出這招,但他把這招的劍意揉進了“白虹貫日”里,使“白虹劍法”如虎添翼,更強一籌。
難道是花獨秀教他的?
不太可能。
高宗是紀宗的有力對手,花獨秀不可能把自己看門絕技教給對手。
那結果只能是一個,花獨秀跟高王人曾經過交手,高王人自己學來的。
高王人傻樂道:“你,你還打嗎?我有點累了。”
鮑一豹狠狠瞪了高王人一眼,你還知道累?
高王人的小臉上果然滿是汗水,劉海根根黏在額頭上,更顯得他無比的瘦弱不堪。
鮑一豹心一動:他累了,我再堅持一下,用內力優勢打敗他?
就跟上一屆大會,紀不亮對決高劍東時用的那種策略?
他有點心動。
雖然這跟自己本來考慮不太一樣,不能堂堂正正用豹王拳絕技打贏對手,卻要以鏖戰來拖到贏。
但能贏,總比輸了強吧?
鮑一豹眼神轉動,高王人又說了:
“我師哥說不讓我受傷,所以我沒敢盡全力,打的很小心的。現在我累了,再跟你打,可能要受傷哦,我師哥要不高興了。”
鮑一豹:“……高劍東不高興又能怎樣?”
他不高興,我特么還不高興呢!
高王人不能受傷,那我呢?
我這一身的劍傷我高不高興?
艸!
高王人似乎看不懂鮑一豹的嘲諷意思,傻乎乎說:
“那你來,咱們繼續打,我還有……還有五把短劍,小心點的話大概還能打一個時辰。”
鮑一豹剛要鼓起的斗志又泄了下去。
看著高王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再硬拼折損自己的短匕,鮑一豹有點想放棄。
再打一個時辰,縱然自己內力足夠充盈,血也不夠流啊。
身上傷口太多了,哪怕是已經封住主要穴位,流血速度大為減慢。
但毛細血孔還是在不停滲血。
每次他劇烈引動內力,施展絕技時,鮮血就會沖開傷口,混合著汗水嘩嘩的往下淌。
可不是鬧著玩的。
鮑一豹問:“你真能打一個時辰?”
高王人仔細算了算,說:“如果你不再使剛才那招,能堅持一個時辰。如果你再用那招,我有點吃不消,大概要少上兩刻鐘。”
鮑一豹臉色難看。
滾犢子吧你!
你當我豹王拳的絕技是不要錢的,一次又一次的使出來給所有人看?
我就算不心疼,我皮也疼啊,那些傷口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強度的拉伸。
再使一次,我得多流多少血?
哪怕是真打上一個時辰,觀眾們不餓嗎?不用吃午飯的嗎?
快拉倒吧。
鮑一豹深吸幾口氣,下定了決心。他朝遠處的裁判揮揮手:
“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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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吧,我,我認輸。”
此話一出,裁判大為驚訝,連高王人也十分不解:
“不行,你不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