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郭鐵男說:“那你跑什么?”
花獨秀說:“我不跑難道被你一鞭子抽成兩個花獨秀嗎?”
“你有你的絕技,我有我的絕技,我的絕技就是——跑得快。不信你再追一圈試試。”
花獨秀作勢要跑,北郭鐵男趕忙抬手:“不用試了!”
北郭鐵男小聲說:“你不要臉面,我還要的,這么追下去沒意思,咱們盡快分勝負吧。”
花獨秀賊兮兮道:“什么沒意思,我覺得就很有意思,是你這人太無趣了,跑跑更健康啊?”
“老弟,你知道上一屆武道大會,我們紀宗是如何得冠的嗎?”
北郭鐵男不知道,但料想應該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贏法。
沒錯,上一屆大會,紀不亮就是這么打打跑跑,跑跑打打,活活把高劍東耗空內力,高劍東仰天長嘆飲恨而敗。
花獨秀一邊開著“魔流叱風痕”快跑,一邊開著“一氣化雙流”轉化內力,幾乎可以跑到天荒地老,跑到北郭鐵男懷疑人生。
沒意思嗎?明明很有意思啊?
北郭鐵男說:“我發現你很喜歡跟人頂嘴?”
花獨秀說:“有嗎?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何頂之有啊?”
北郭鐵男:“……”
花獨秀說:“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先沉默吧,我大人有大量,我讓著你點。”
花獨秀決定先不說說話了,省的小黑蛋再挑他毛病。
他掀開袍子后擺,從后腰解下一個皮囊。
解開封口,花獨秀“噸噸噸……”一口氣把皮囊里的水喝干,打了個嗝,擦擦嘴巴。
北郭鐵男一臉黑線。
花獨秀說:“老弟,你喝嗎?”
北郭鐵男不說話,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說好的沉默呢?
沉默呢?
花獨秀苦著臉說:“這是我媳婦給我配置的功能飲料,里面有鹽,有檸檬汁,有蜂蜜,我的天,別提有多難喝了。”
北郭鐵男:“……”
花獨秀把皮囊朝遠處一扔,笑道:“不過這東西特別補充體力。你知道的,我們紀宗‘一氣雙化’絕技,只要體力能保持,內力幾乎就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你若再使剛才那招,我就一直跑,跑到明天早上我也不累,反正你追不上我。”
北郭鐵男臉黑黑:“……你能要點臉嗎?”
花獨秀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小孩子才分對錯,咱們大人應該只看輸贏。”
“小黑蛋,咱倆商量一下,你別再使那個什么‘魔雷·黑嵐斑’,我看那招對你內力消耗極大,我反正跑得快,再用幾次你可是要頂不住了。”
北郭鐵男咬牙:“不勞你費心。”
花獨秀說:“我就當你同意了,來,咱們繼續打!”
花獨秀深吸一口氣,小紅劍緊握,又是恐怖劍意彌漫而出。
這次,北郭鐵男感覺到花獨秀的背后似乎生出一輪火紅的落日。
落日非常之大,距離他倆非常之近,就像花獨秀本人就在落日之內。
一股蕭瑟的秋風吹過,北郭鐵男竟感到了一絲涼意。
然后,還有點悲情。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什么感覺呢?
就好像花獨秀背后的落日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見到,當落日徹底落下,天色黑下來,他也將長眠于此,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北郭鐵男輕輕甩了甩腦袋,雙手虛空一抓,立刻又是強悍電流滋生。
他輕聲問:“這是什么劍招?是你自己家的?”
花獨秀說:“算你有見識。這是我們花家祖傳絕技,名叫‘一劍西來,東方不亮’。”
北郭鐵男一愣,隨即獰笑:“好!我便會會你這祖傳的絕技,來!”
話音一落,北郭鐵男快速前沖,右掌虛空一拍,激起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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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
隨即,他左手黑雷快速凝成一道黑線。
一道幾乎能吞噬一切物體,連光都逃不出去的恐怖黑線。
“魔雷·黑切光牙”!
花獨秀被激起的黃土遮擋視線,第一時間沒有看到北郭鐵男藏在身后的左手。
時不我待,他浩瀚劍意已出,立刻開著“滅蹤·雨泣”朝北郭鐵男飛去。
魔流府身法加花氏劍法,這幾乎是花少爺來漠北之前的看家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