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成了一副好似隨時都能死過去的樣子。
面如金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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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游絲,簡直跟六天前他剛被北郭鐵男打成半死的模樣沒什么區別。
紀念澤趕緊扶住花獨秀,花獨秀賊兮兮道:
“怎么樣,我裝的像不像?”
紀念澤皺眉:“你好討厭,干嘛裝成這個樣子?”
花獨秀嘆氣:“我答應你和紫爺爺,要打死北郭鐵男替你報仇的。可是我食言了,我沒能打死他,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紀念澤小聲說:“你盡力了,我跟爺爺都不怪你。而且你拼著兩敗俱傷才重傷了北郭鐵男,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花獨秀擺擺手說:“好啦好啦你聽我說完。”
“我這幾天一直裝病不露面,甚至上午的慶典都不在,北郭家肯定會氣焰囂張,會看咱們熱鬧。那好,我就裝的慘一點,讓他們好好看熱鬧好了。等他們最得意的時候,我再突然‘大病痊愈’,神采奕奕的站起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氣的跳起來?”
紀念澤:“……”
這個花獨秀,他整天腦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廢了這半天勁,耽誤這么久的時間,就是為了氣一氣對手?
當然不是。
花少爺話是這么說,但他的考慮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他一來一回一千多里路,裝病不見人,不參加慶典,還搶了豹王門的至寶,還跟鐵王廟結下大仇,還被粘桿司盯上。
不示弱一下,讓對頭們放下警惕,他怎么連夜逃離沙之城,返回困魔谷?
現在他手里有兩塊地圖殘片,想抓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而且,他還要盡量跟紀宗做一個切割,把一切禍水攬到自己身上,把所有敵人的目光都引走。
當然,這些考慮花少爺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他心里早就想好了。
外面忽然想起了吵鬧聲,花獨秀喜道:
“他們來了!”
紀念澤問:“誰來了?”
花獨秀說:“走,跟我去軍營,咱們去領獎!”
花獨秀立刻又跳了起來,拉著紀念澤風風火火出了房間,朝樓下跑去。
只是剛跑到樓梯口,他立刻又“渾身癱軟”,變成了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紀念澤見怪不怪了,跟沈利嘉一起把花少爺扶上了擔架。
沈利嘉不知從哪里雇來四個又高又壯的猛男,每個人都有七尺多高,渾身肌肉虬扎,一臉兇相,簡直跟鐵塔一樣。
四人跟提小雞仔一樣提著擔架快步出了客棧,外面又有兩個猛男舉著遮陽扇,一路替花少爺擋著陽光(哪怕陰天根本就沒有太陽),眾人快速朝軍營跑去。
天色陰沉的厲害,黑云翻滾,這場雨似乎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眾人一邊跑,沈利嘉一邊大喊:
“都讓讓,都讓讓!武道大會的冠軍來領獎了!紀宗花獨秀花少俠來領獎了!借個光,都讓讓……!”
跟在眾人身后的紀念澤羞紅了臉。
這個挨千刀的死鬼,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你到底要搞什么鬼名堂啊。
花少爺就這么被抬著招搖過市,一路沖進了軍營里。
街上的百姓們沸騰了。
“快看,那個人就是這屆武道大會的冠軍,紀宗花獨秀啊!”
“什么,他是冠軍?我怎么感覺我八十歲的老娘都能打得過他?”
“聽說他跟北郭鐵男拼了個兩敗俱傷,大概傷還沒好?”
“呸!你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屆武道大會怎么了,這樣的人還能拿冠軍?”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掀起如此輿論旋風,花少爺被黑大漢們一路送到了比武場里,正式出席武道大會的授職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