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話,馬總督宣布,請帝國皇子殿下上臺,為本屆大會的冠軍,紀宗花獨秀選手頒發榮譽勛章,并賜予官職。
花少爺的高光時刻終于來了!
連他自己都有點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跟如此大人物打交道,畢竟人家是千年皇族,能不激動么?
帝國皇子身穿華貴蟒袍,在幾個大內高手的跟隨下緩步踏上高臺,來到花獨秀面前。
大內高手把殿下與其他人隔開,尤其防備著北郭鐵男。
所有人同時單膝跪倒,向皇子殿下行禮。
皇子手臂微抬,眾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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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漠北這些武者一個個牛氣沖天,在帝國皇族面前,該有的禮數他們一點不敢少。
也不能少。
畢竟,這天下是人家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花獨秀笑嘻嘻的看著面前的帝國皇子。
這位皇子長的十分富態,跟沈利嘉有點像,也是胖乎乎的。
只是他臉上完全沒有沈利嘉那股桀驁和頑劣氣息,相反,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沉穩有力,絲毫不顯輕浮。
花獨秀就那么躺在擔架上,躺等皇子跟他說話。
他不緊張,抬著他的四個大漢卻緊張死了。
他們抬著擔架,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滿臉惶恐,唯恐惹了皇子殿下震怒。
來之前沈利嘉專門交代,不管遇到誰,不管什么情況,絕對不能把擔架放下,不能讓花公子躺在地上。
那樣就太掉價了。
花少爺怎么能躺地上呢,那豈不是要矮人一等?
要不是沈利嘉砸出重金,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報酬,這四位老兄絕對不敢接下這活兒。
他們是當地鏢行的鏢師,手里力氣不缺,抬個擔架妥妥的,但面對一界總督,面對帝國皇子,他們卻一點膽氣都沒有。
這會兒簡直怕得要死,腿肚子隱隱都在打顫,但好歹忍住了沒有下跪。
皇子笑道:“花少俠,恭喜你啊。”
花獨秀一臉燦爛:“殿下,同喜同喜啊。”
皇子上下打量花獨秀,問:“你的傷還沒好嗎?”
花獨秀也上下打量皇子,說:“本來還沒好,不過有殿下的親切關懷,讓我如沐春風,立刻就好了大半,要不我襲來走兩步給你瞧瞧?”
皇子道:“你身體有恙,便老實躺著吧。”
皇子又轉頭依次向高王人,鮑一豹表示祝賀,唯獨沒有搭理北郭鐵男。
北郭鐵男既不生氣,也不惶恐,干脆板板整整站在那里。
一個大內侍衛拿著一塊令牌交到皇子手中,皇子對花獨秀說:
“本宮現在宣布,花獨秀為本屆武道大會冠軍得主。這塊令牌你拿著,本宮封你為典儀騎都尉,希望你能為國為民多多出力,不枉本宮翹首跂踵之意。”
皇子每說一句,大內侍衛朗聲重復一句。
這人內力異常渾厚,他面朝全場喊話,雖然沒有刻意大聲,但音波廣為傳蕩,偌大的比武場數萬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到這時,花獨秀應該單膝跪倒,雙手接過這面令牌,叩謝皇子天恩。
花獨秀接倒是接了,但他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沒有起身。
花獨秀正反看了看手中令牌,奇道:“‘典儀騎都尉’?這是什么官,很大嗎?需要我帶兵打仗嗎?”
皇子笑道:“這是個名譽官職,并非實職。你若想從軍為帝國效力,我可以安排。”
當然,這些對話大內侍衛自然不會對外廣播。
他在等,等花獨秀謝恩呢,謝恩的話他會稍稍加工,廣播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