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爺剛進客棧,大雨傾盆而下,這場醞釀許久的暴雨終于來了。
花獨秀感慨:“這是老天爺在留我嗎?不讓我走?”
他搖頭嘆息,遣走了鐵塔大漢們,花獨秀自顧自上樓收拾行裝。
不多時,紫帽老者,紀念澤和沈利嘉三人跑了回來。
他們三個全淋濕了。
花獨秀心疼道:“你們就不會打個傘嗎?淋感冒了怎么辦?”
沈利嘉委屈道:“姐夫,我們是快到客棧時才下的雨,眼看就到了,誰還有功夫去買傘啊?”
花獨秀嘆氣道:“好吧,快擦擦。”
紫帽老者說:“秀兒,你急著把我們叫來是有什么要緊事么?”
花獨秀點頭:“爺爺,我想正式向您告別。”
紫帽老者嘆口氣,說:“這一天終于要來了么?”
“秀兒,以你的天資,只需留在紀宗十年,不,只需五年,甚至更短,我就可以把你培養成天下頂尖的高手,甚至我這頂帽子你也可以繼承。”
花獨秀說:“對三十歲以后的人來說,十年八年不過是指縫間的事,彈指而過。但對年輕人來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紫帽老者神色有些頹喪,他何嘗不知道花獨秀的性格,花獨秀早就說過,他的理想是走遍天下九界,看遍紛繁世事,絕對不愿被栓在一個地方。
沒有什么能困住一個向往自由的心。
老者說:“你想好了?”
花獨秀說:“想好了。紫爺爺,我走后豹王門或許會來找紀宗麻煩,您只需推脫說一切都是我自己肆意胡為,紀宗一概不知便可。”
“雖然我走了,但紀宗永遠是我的家,您永遠是我的恩師。合適的時候我會回來看您的,如果您有什么事,紀宗有什么事,只需往困魔谷發一封消息,我立
(本章未完,請翻頁)
刻就會趕來。”
老者點頭:“我知道。秀兒,此去不知何時再見面,你一切小心,切莫招惹你搞不定的對頭。”
“這個世界大著呢,藏龍臥虎,不知道有多少隱姓埋名的高人。你切莫以為拿了個武道大會的第一名就怎樣怎樣,留的小命在,你才有機會在未來攀登武道巔峰。”
花獨秀皺眉道:“爺爺,你好能絮叨啊,說完了沒有?”
紫帽老者尷尬道:“我這不是不放心你么。”
花獨秀說:“我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說完您老快回去換衣服吧,都把我地板弄濕了。”
“我還有些話要跟念澤說,讓我倆獨處一會兒哦?”
紫帽老者笑道:“好,好,你倆說,你倆說。”
紫帽老者拉著沈利嘉就往外走,沈利嘉不高興了:
“哎哎,老爺子,你拉我做什么,我得留下當見證人啊。”
紫帽說:“你見證個屁,快跟我走,咱爺倆換衣服去!”
沈利嘉:“我不走我不走啊,我得看著點我姐夫,不能讓他犯錯誤啊……”
沈利嘉哪里是紫帽老者的對手,老者直接捏住他手腕氣門,硬把他拖走了。
花獨秀和紀念澤相視而笑。
花獨秀起身來到窗前,把窗子打開一半。
外面的暴雨下的正猛,勁風吹動雨水灑進屋里,崩了花獨秀一身。
花獨秀回頭道:“念澤丫頭,來,陪哥哥看看雨。我來漠北一年了,這么大的雨還是頭一次見呢。”
紀念澤走到窗前,跟花獨秀并排而站。
風大,雨大,二人漸漸濕身。
但誰也沒退開,誰也沒說話。
好涼啊,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