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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棄之如敝履了嗎?
我特么就是個二百五啊。
唉。
如果花獨秀藏身紀宗,哪怕是豹王門找上門來,粘桿司找上門來,以他現在的地位和展現出的潛力,紀宗上下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力保他的安全。
但,為了解開心中那一個個謎團,為了有資格擁抱更大的天地,花獨秀只能離開。
他的目光已經看向了更為遙遠的一方界域。
先回到困魔谷,把豹王門收藏的這塊殘片搞明白,看會有什么收獲,然后再去五行天地尋找第三塊地圖殘片。
如此大雨,街上行人極少,但巡守的武士依舊極多。
他們在巡守什么?在防備什么?
毫無疑問,他們的目標主要就是鐵王廟那些人。
皇子還在城里,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帝國要對鐵王廟動手了,這時的沙之城,要說風聲鶴唳一點都不夸張。
花獨秀懶得解釋過多,也沒有刻意避開這些武士,每次被攔住就出示自己的令牌,然后順利通行。
畢竟是皇子親封的帝國武官,自己人嘛。
如此二人出了沙之城,找到沈利嘉早前藏在城外的馬匹,翻身上馬,一路朝南狂奔而去。
在靠近城門的某個高樓上,一道柔弱的身影孤零零站在樓頂,絲毫不懼風雨的侵襲。
雨幕之大,視線只能看到幾十丈遠。
這道身影拼盡全力看著離開南城門,漸漸消失的兩個身影,不由得異常悲傷。
等到她無論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時,她默默蹲了下來,把腦袋埋進雙臂里,失聲痛哭。
大雨還在下著,沖淡了她的哭聲,甚至雨水砸在房頂上的聲音比她哭聲還要大。
雨中,她似乎又聽到了淡淡的歌聲。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還要多久,我才能夠在你身邊,
等到放晴那天,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
雨很大,大到整個世界都是嘩嘩的聲音,哪怕此刻有人在她耳邊唱歌,她也不可能聽清。
但,她的腦海里清晰的聽到了花獨秀的歌聲。花獨秀喜歡雨,只是漠北幾乎從來不下雨,所以花獨秀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唱跟雨有關的歌曲。
今天,雨來了,歌聲應景了。
可他卻走了。
遠處,一個枯瘦的老者無言的看著這一切。
他手里有一把雨傘,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要不要把傘送給大雨中蹲在房頂痛苦的女孩。
他心里很難過,多少年不曾有過的難過。
上次這么難過,還是十年前,當時除了難過,還有刻骨銘心的恨。
但現在不同,他難過之余,沒有恨,卻有一絲寬慰,又有一絲期待。
幸福是追求出來的,但有時候,適當的等待和耐心或許更加必要。
那個少年,或許他正在努力打造一個無后患之憂的未來,暫時的離開是必要的。
老者默默嘆口氣,有了決斷。
他迅速飛至蜷縮成一團的少女身邊,把撐開的傘壓在少女身上,然后轉瞬消失不見。
少女發覺頭頂傳來雨點猛擊油紙的聲音,抬頭一看,一頂雨傘罩在了頭頂。
少女趕緊胡亂擦擦臉上雨水和淚水,握著傘柄站了起來。
但,房頂并沒有其他人。
少女忽然破涕為笑,又看了遠方空無一物的雨幕,跺跺腳,從樓頂飛身跳下離開。
不提花獨秀和紀念澤,視線轉回軍營。
因為暴雨的原因,武道大會的慶典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