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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層層農田,來到野外。
農田的范圍內因為有職業驅蛇人照料,田間的毒蛇并不是很多,而且種田的百姓人人都是抓蛇能手,蛇少了根本不是農夫的對手。
一旦脫離農田范圍,來到野外,放眼所及到處都是爬來爬去的毒蛇,耳朵里完全被蛇鳴聲充斥。
武士們一邊驅蛇一邊前行,速度不是很快。花獨秀三人藏在隊伍中央,漫無目的的聊著天。
花獨秀對雷鳴炰和雷青黃之間的態度很有興趣,他小聲問:
“老弟,令兄似乎很期待你將來能夠從軍?”
雷鳴炰說:“是啊,我們父親就是軍中武士,我哥繼承了這份職業,他也希望我將來能夠從軍。”
花獨秀說:“可我看你意思,似乎不是很想從軍?”
雷鳴炰的小臉肉呼呼的,但他跟沈利嘉不同,沈利嘉是一看鬼心眼子多,但并沒有什么大格局。雷鳴炰跟他正相反,他胖乎乎的大臉初看似乎沒什么心機,有點呆萌,但細看卻有一些深邃的東西在里面。
尤其是他的眼神,隱隱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雷鳴炰看了花獨秀一眼:“哦?花兄,你怎么看出來的?”
花獨秀指了指自己眼睛,說:“我有一雙慧眼,這世間很少有什么能蒙蔽我。”
雷鳴炰說:“你是隸屬漠北總督府的武官,又是老總督的親朋,我有些觀點不方便多說。”
花獨秀道:“老弟,你能這么說我很欣慰。實不相瞞,我這個武官是虛的不能再虛的虛職,甚至你就當成我是花銀子買的職務也行。而且彭總督人在困魔谷,我家跟彭總督是合作關系,也不是什么上下級隸屬關系,你有什么心里話該說就說,不用把我當成官府中人。”
雷鳴炰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個武官怎么看怎么不正經。”
花獨秀也笑了:“我這個武官是不怎么正經,不過我為人還是挺正經的。”
雷鳴炰點點頭,壓低聲音說:“我哥從小在父親跟前長大,隨他在軍中成長,在戰火中歷練長大,有很強的榮譽感。”
“但我不同,我從小被父親送到黑森林習武,只是每年拿出兩三個月的時間回來探親。”
“正因為如此,這十多來年我每次回來探親都對蛇谷的變化感到痛心。這十年,先是我們的家鄉被強盜占領,我的祖父,祖母全都被殺。然后是我父親所在的部隊中了埋伏,城池失手,母親被抓去當奴隸賣掉,音信全無。再然后是神策將軍府叛變,我父親所在的部隊被叛亂武士殲滅,父親身死。”
“現在,又輪到我哥和嫂子了。雖然嫂子說的輕描淡寫,但我能體會這次你們被歹人追殺時是什么樣的感受,護衛和向導悉數被殺,如果嫂子被他們捉去,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花獨秀嘆口氣:“沒想到你身上竟有如此沉重的往事。”
雷鳴炰說:“不,不單單是我,蛇谷的平民百姓又有幾個沒體會過家破人亡的痛楚?又有誰敢自信說能以自由之身活到老?”
花獨秀說:“既然如此,那你豈不是更應該體會令兄的志向,從軍報國?”
雷鳴炰仰天笑了幾聲,搖頭道:“從軍/報國?”
“軍/隊,爛透了!這個帝國,也爛透了!”
花獨秀:“……”
雷鳴炰沉聲說:“彭總督在時,他只是在表面降服了六大將軍城,還換上了自己心腹將領,就好像天地換了顏色,太平盛世就要來了一樣。但他前腳一走,對他忠心耿耿的六大將軍全部反水,你知道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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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獨秀道:“老弟你說。”
雷鳴炰說:“因為奴隸制沒有被根除,大奴隸主和財閥仍舊掌控著蛇谷的民生,手里有軍隊的將軍,得不到大奴隸主和財閥的支持,他們連軍隊的餉銀都發不下來,除非他們剿滅這些奴隸主,自己來當奴隸主,自己來賺錢,來養兵。”
花獨秀問:“蛇谷沒有稅收嗎?”
雷鳴炰反問:“誰來繳稅?財閥不配合,向誰收稅?百姓手里才有幾個錢?蛇谷遍地是強盜,戰爭幾乎不停,把百姓搜刮死也不夠他們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