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前面擺,一個在后面拖著餐盤等。
這兩個女孩長得瘦瘦的,小小的,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但穿戴成這副樣子,那細細的鎖骨,那長長的小臂又讓人心生憐憫。
若是遇上一些有邪念的人,怕是立刻就要勾起小腹瀉火。
花獨秀三人同時皺眉。
怪不得這桌子如此低矮,原來是為了方便她們下跪后擺盤的高度?
而且,這兩人本就穿著暴露,這么一跪下,胸前大片雪白展漏無疑。
花獨秀冷眼道:“都站起來。”
兩個侍女一愣,一臉莫名的看著花獨秀。
花獨秀只好又說了一句:“都站起來。”
前面的侍女小聲道:“公子,我們……不能站。”
花獨秀說:“為何?”
侍女道:“因為本店所有的侍女都是跪著服務的,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
花獨秀臉色有些難看,但又不好發作。
沈利嘉問:“你們是什么身份?”
侍女臉色一暗,但仍強裝笑顏道:“回公子,我們……是奴隸。”
沈利嘉上下打量侍女,越打量越生氣:“你們才多大年齡?”
侍女小聲道:“我十五,她十四。”
沈利嘉說:“如此年齡,怎會是奴隸?”
侍女低著頭說:“因為我們的父母就是奴隸,我倆生來……便是奴隸。”
雷鳴炰問:“你們是被酒樓老板買來的么?”
侍女點了點頭,低著頭不敢說話。
雷鳴炰輕輕嘆口氣,揮揮手道:“你們出去吧。”
前面的侍女鼓起勇氣說:“三位公子,如果需要我們陪酒的話……”
花獨秀斬釘截鐵道:“不需要!”
那女孩似乎嚇了一跳,看花獨秀三人臉色不善,只好低著頭仍舊是以跪姿退著往外走。
花獨秀冷冷道:“站起來,站著出去!”
兩個女孩嚇得臉色蒼白,彼此對視一眼,想站又不敢站。
雷鳴炰說:“花兄,不要為難她們了,她們站得這一刻,下一刻去到別的包廂還是要跪的。”
說罷,雷鳴炰擺擺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三位妹妹,你們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再喊你們的。”
兩個女孩趕緊躬身欠了欠,退出包廂。
沈利嘉一扔筷子,說:“這飯,我吃不下去了。”
雷鳴炰笑道:“我就說找個地方隨便吃點,你非要來這種高檔酒樓。來吧,點了就吃,不要浪費食物。”
“在蛇谷,農民種點糧食很難的。”
花獨秀嘆口氣,提起筷子夾了一根青菜放進嘴里,味同嚼蠟。
僅僅一刻鐘之前,他們還都興致滿滿,面對如此豐盛精致的一桌酒菜,忽然之間卻個個都提不起胃口。
雷鳴炰說:“在蛇谷,每一個百姓的父母姐妹只要敢踏出大城一步,很可能就會被擄走,然后在遙遠的陌生地方變成毫無尊嚴的奴隸。”
“這些年輕的女孩還算好的,至少她們還有一份環境不錯的‘工作’。更多的奴隸,則是被當成牲口一樣被人賣來賣去,在常人見不到的角落做最下等的活,飯都吃不飽,衣不遮體,犯一點錯誤就會遭受毒打,隨時都會死于非命。”
沈利嘉說:“難道在總督府駐地,在安臨城,奴隸也被光明正大的買賣?”
雷鳴炰說:“每一個光鮮亮麗的城市,背后都有成千上萬的奴隸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默默付出,包括安臨城。”
沈利嘉問:“總督府不是該保護百姓的嗎?”
雷鳴炰沉重說:“總督府的武力,保護的是自由民,就是咱們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人。”
“奴隸,等同于牲口,不算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