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真的是嚇得不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紫爺爺怎么會在這里?
真的是白日做夢了么?
啊,不對,現在外面現實世界是夜里,難道我睡著了?在夢里夢見紫爺爺了?
花獨秀瞪著紫帽老者,紫帽老者也瞪著花獨秀。
花獨秀吞吞口水,說:“紫,紫爺爺,您怎么在這啊?”
難道紫帽老者手里也有一個地圖殘片,而地圖殘片內的靈異世界是相通的?
所以他倆才會在此相遇?
那就太詭異了,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碰到小黑蛋呢。
不管怎樣,按照花獨秀設想,紫帽老者跟自己算得上是親人,分開這么多天,他總應該跟自己打個招呼吧?
果然,紫帽老者開口了。
“你好。”
花獨秀蒙了。
還真的打招呼了?
這算什么打招呼?
一點都不走心啊!
紫爺爺不該關切的問一句,秀兒,你平安回到破魔城了嗎?
又果然,面前紫帽老者的臉上立刻變成關切神色,說:“秀兒,你平安回到破魔城了嗎?”
花獨秀:“……”
敢情這位紫帽老者是自己腦海里幻想出來的嗎?
我想讓他說什么他就說什么?
那我想讓他做什么呢?
花獨秀眼神一動,紫帽老者忽然笑哈哈的走上前來,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花獨秀的肩膀:
“秀兒,不錯不錯,你真是老夫平生僅見的練武天才!”
“你不但是整個紀宗,不,是整個漠北界最帥氣的青年,還神采奕奕,溫文爾雅,氣質卓然,甚至為了老夫和念澤甘愿背負壓力,一舉奪得武道大會第一,讓整個漠北武林同僚都跟著你高喊‘紀宗萬歲’,老夫活了七十年真的就沒見過像你這么優秀的男子,能收到你這么好的徒弟,我真是睡覺都能笑醒啊……”
紫帽老者夸張的大夸特夸,花獨秀無限滿足,滿臉都是歡樂的神態。
如果紫帽老者真能看到這一幕,怕不是要吐血而死?
花獨秀眼神一動,紫帽老者夸張的表情立刻凝住,話音也戛然而止。
花獨秀眼神又一動,紀念澤憑空出現。
紀念澤惡狠狠的瞪了花獨秀一眼,說道:“你個招人喜歡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看什么看!”
花獨秀點了點頭,暗道,原來如此,只要我腦中想象,立刻就能在這里幻化出人物來。
甚至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都能完全按照我的幻想來執行。
哎呦,這就有意思了啊?
那豈不是我想見誰就見誰,我想跟誰聊天就跟誰聊天,我想跟誰聊什么他就陪我聊什么?
想到這,花獨秀忽然表情一僵。
他想到了一個曾經困擾他許久的事。
花獨秀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起來,身子忍不住有點顫抖。
他拼命控制自己不要亂想,可是知道了兩塊獸皮殘片可以按照自己意愿真實幻化出人物,他忍不住的就要往那上面去向。
果然(咦,為什么又是‘又’?),面前的紫帽老者和紀念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瘦小纖弱的身影。
這是一個年齡十四歲的少女的身影。
別問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精確,因為花獨秀記得太清楚了。
就是在他十四歲,也是面前這個女孩十四歲的那一年的某一天,他失去了她。
這是花獨秀多少年都難以擺脫的噩夢。
沒錯,眼前之人,正是沈清月。
花獨秀身子越抖越厲害,后背已經完全濕透了,偏偏他還全身僵硬,一動不能動,只能直勾勾的看著一丈遠背對著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