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林一愣:“我變了?我哪里變了?”
花獨秀說:“以前您把我當子侄,當晚輩,會照顧我,提點我,就像春風一樣溫暖。但現在您的微笑就像秋風一樣,看似仍舊溫暖,實際已經蘊含一絲涼意。”
彭天林:“……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花獨秀說:“我不就是在紀宗定了個婚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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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我爹也罵我,我娘也說我,到你這里,你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臉。我都說了,我那是為了拜入紫爺爺門下學習‘一氣化雙流’而不得不做的讓步。”
“我是拿幫他們打敗北郭鐵男,獲得武道大會冠軍作為交換,他們教我紀宗不傳功法,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為了不違反宗規家法,才以入贅到紀宗作為身份的掩護。”
“我容易嗎我,粘桿司那些密探追殺我,鐵王廟的狗賊追殺我,走到哪都在打架,若不是這一年在紀宗練好了內功,我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們一個個的還嫌我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我孤零零一個人到了漠北,人生地不熟的,一切從頭開始,外面還有很多仇敵盯著我,我能有多大本事?我能怎么辦?我心里的苦找誰說去?”
彭天林:“……”
花獨秀越說越起勁,把他這一年來遇到的困難,遭受的委屈,還有幾次險象環生的刺殺劈頭蓋臉全說了一通。
他的感觀比之一年前更為敏銳,就在剛才,他敏銳的聞到一絲絲久違的香氣。
就是一年前,彭瑤瑤每次給他寄信時,密封信袋里面的那種香氣。
彭天林只是喝茶不止,沒有打斷花獨秀。
花獨秀終于說罷,彭天林苦笑:
“秀兒,你說的這些,軍中的探子已經悉數報告給我了,甚至有些你沒說的事,比如在蛇谷,粘桿司的張隆副指揮使勾結強盜軍團襲殺你掛靠的商隊,這些我也知道。”
“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受苦了,我的心情跟你爹是一樣的,都是既盼著你能經受磨礪,能成長到更好,又心疼你吃的苦,心疼你受的罪,知道你有滿心的委屈。”
“只是,你既已學成‘一氣化雙流’,又履行了對紀宗的承諾,為何回來前沒有解除那份本就是障眼法的婚約呢?”
“我家瑤瑤對你什么意思,你清楚,令尊也清楚,所有人都清楚。你現在讓瑤瑤怎么辦,給你當義妹?還是當小妾?”
花獨秀一臉錯愕,義妹?小妾?
彭天林說:“我不是個迂腐的人,彭家的面子,能要就要,不能要也無所謂,你不是有句話嗎,虛名本事身外物,不著方寸也風流。”
“我彭天林雖然是一界總督,如果我姑娘能夠幸福,很多虛名我都可以不要,甚至很多不該我插手的事我也可以插手。”
“但現在,我做這些事的基礎已經沒了,我女兒她受到了委屈,她天天悶悶不樂,我這個當父親的不能讓女兒快樂,我就很生氣。”
花獨秀趕緊說:“我……我知道了,彭叔你先別說了,先被生氣,咳,越說越遠了。”
彭天林盯著花獨秀說:“瑤瑤在后院呢,天天唉聲嘆氣,你去哄她吧,不用哄我這個老頭子。只要我女兒開心,老頭子我不用哄自然就高興,你懂嗎?”
話音一落,那股若隱若現的香氣立刻離開了。
花獨秀苦笑:“彭叔,你可真是我親叔,我知道了,那我去哄瑤瑤丫頭吧。”
彭天林瞪了花獨秀一眼:“用點心哄!”
花獨秀一愣:“用‘點心’?瑤瑤想吃點心了嗎?您怎么知道我帶了好多好吃的點心過來?”
彭天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