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回頭看看自己的小徒弟,又看看花獨秀,忽然眉頭一皺:“粘桿司的密探來了,咱們先走!”
她大手一揚,圍在花獨秀周圍幾朵熾熱的火蓮花悉數熄滅,她拍住花獨秀經脈一手提著花獨秀,一手提著沈利嘉,腳底生風快速朝山林深處奔去。
火紅少女緊跟在她身后,一臉奇怪的打量花獨秀。
這個小哥哥還真是怪人啊?
剛才看他在山上打的那么厲害,還敢從三百多丈的高山上跳下去,這么霸道的一個人,原來他竟如此年輕,又如此俊朗文弱?
只看外表,這位小哥哥感覺一點都不厲害啊?
而且……而且他腦袋似乎還有點問題?
會間歇性的癡呆?
手臂都燒成那樣了都燒不醒,這種癡呆滿天下大概就他一個吧?
哪怕就是個傻子,胳膊被燒成這樣怕是也要疼哭了。
火紅女孩一邊瞎琢磨,一邊小手幾個指頭輕輕揉搓著。
她從小在師尊身邊長大,從沒跟別的孩子一起玩過,更沒有跟男孩有多少接觸,剛才花獨秀握住了她的小手,竟讓她隱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只是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此刻她滿腦子里想的都是他是個怪人,是個癡呆。
這種腦回路也是清奇。
在林中穿梭了一會兒,遠遠離開粘桿司警戒的范圍后,中年女子把花獨秀和沈利嘉放在地上。
沈利嘉全身穴道被制,一臉苦悶,眼巴巴的望著花獨秀,希望他能再創奇跡把他兩人救出苦海。
花獨秀已經轉醒,他全身一陣一陣的發抖,額頭滿是細密的冷汗,臉色甚是慘白。
疼,疼啊!
整條右臂的皮膚都燒壞了,剛才那火蓮花哪怕只是瞬間爆燃,帶來的高溫和炙烤卻遠不是尋常火焰能比的,花少爺正在強忍巨大的痛苦,偏偏他穴道被制還開不了口。
中年女子把二人放下后,看花獨秀臉色不太好,趕緊右手凝出一股火紅色的無極真氣蓋在花獨秀右臂上。
這股真氣像是九天玉露一樣快速滋潤著花獨秀被燒壞的皮膚,他右臂的劇痛立刻大為緩解,但受傷的皮膚還是焦黑的,一動不能動,動一下仍舊是鉆心的劇痛。
花獨秀一臉憤憤的盯著面前中年女人,又忍不住有些小鹿亂跳的偷偷看她身后的火紅女孩,臉上表情換來換去,讓中年女人眉頭深皺。
她回頭說:“柒柒,你藏在我身后,別讓他看見你。”
柒柒說:“喔,喔!”
說罷她趕緊藏在中年女子身后,只偷偷露出一個大眼睛打量花獨秀。
花獨秀立刻很是不滿,氣鼓鼓的瞪著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一拍花獨秀穴道:“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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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穴道解開,花獨秀才不管她要問什么,立刻氣呼呼說道:
“你瘋了!哪有你這樣的,話都沒說清楚先把人家胳膊燒成這樣?我這條胳膊有多金貴你知道嗎?若是治不好我,我以后不能再使劍,你知不知道天下間就少了一個頂級劍仙?我……”
花獨秀還要發問,中年女子立刻又封住他的穴道,不讓他繼續說話。
“這位少俠,剛才小徒只是想用火焰封住你的去路,并沒有真的想要燒你,是你自己胡亂抬手主動去碰那火蓮的。”
中年女子說完,身后藏著的火紅女孩一臉歉意,小聲說:“對,對不起……”
花獨秀一呆。
那些火蓮是她放出來的?
不是這個可惡的瘋婆子放出來的?
那真是冤枉她了,我怎么忽然一點都不生氣了呢?好像胳膊也沒那么疼了啊?
看花獨秀表情由氣憤變為歡喜,中年女子又解開了他的穴道。
花獨秀立刻說道:“沒關系沒關系,不用道歉!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你千萬不要自責,我認識好多術師朋友的,我讓他們幫我療傷就行了。”
沈利嘉在一旁無限腹誹:姐夫,做人不能這么沒有原則啊……
花獨秀忽然眉頭一皺:“你……你倆也是術師?火系術師?”
中年女子道:“沒錯。少俠,你的燒傷我自會為你治愈,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