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吧。
路子野說:“花師弟,你不要大意,豹王門實力很強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墻襲擊咱們,不得不防啊。”
花獨秀輕蔑道:“就兩個蠢材罷了,讓他們跟著吧,不嫌累就一直跟著好了。這些人就是這樣,想打又不敢打,想走又不甘心,你說糾結不糾結。”
路子野說:“那確實挺糾結。”
花獨秀回頭道:“柒柒,咱們說到哪了?對了,說到毛毛蟲的破箱子被嘉嘉一腳踢爆,你知道當時毛毛蟲氣成啥樣不,他真的差點……”
路子野默默嘆口氣,停住馬頭等身后的沈利嘉追上來。
沈利嘉趕上道:“怎么樣,子野兄?葡萄酸不酸?”
路子野苦笑:“酸!”
跟在花獨秀眾人身后的兩個年輕身影,自然是紀不亮和紀念澤。
他們跟了一天又一天,一開始,紀不亮是憤恨,坐不住,幾乎隨時都能跳起來要抓花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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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憤恨變成了失望,又從失望變成了漠然。
甚至他還奇怪,花獨秀跟那個女人怎么就有那么多話可說?
跟了五六天了,每天只要出了客棧就看見花獨秀粘著那位火紅少女說個沒玩,紀不亮甚至都懷疑,花獨秀在紀宗待了一年,跟紀念澤說過所有的話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他跟火紅少女說的多。
再說紀念澤,她的臉上已經不是冷漠了,而是完全的冰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為什么跟了一天又一天,她在等待著什么。
終于,這天路子野上前提醒花獨秀,花獨秀回頭看了紀念澤二人一眼。
這一眼,紀念澤隔著斗笠看的清清楚楚,她冰冷的心甚至在那一瞬間都猛烈顫抖了一下。
但是,花獨秀沒有任何表示,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跟路子野說了幾句什么,就繼續轉頭跟火紅少女聊天去了。
紀念澤的心深深刺痛。
她以為自己跟了這么多天,看了這么多天心愛的人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自己整個人會重新冰冷,但其實并沒有。
在花獨秀回頭的那一瞬間,她發覺自己還是有溫度的。
都怪夢境太過迷離,都怪你身影太清晰,總是聽見雨水耳邊滴答滴。
那一眼,仿佛讓紀念澤找到了那天的溫暖。
但當花獨秀看完那一眼,重新回頭跟火紅少女聊天時,紀念澤的心是真的冰凍起來了。
她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竟然微微笑了笑,輕聲說:“師哥,咱們走吧。”
紀不亮一愣:“走?往哪去?”
紀念澤說:“無論去哪,越遠越好。”
紀不亮說:“咱們不跟了么?你確定不和他說句話?我只要現在大喊一聲,花獨秀就會聽見,就會過來。”
紀念澤輕輕摸了摸小腹,答非所問道:“我跟爺爺說要去赤冥界歷練,師哥,你若不嫌棄,便陪我去赤冥界吧。”
紀不亮心痛不已的看著紀念澤,默默嘆口氣:“行,師妹,我陪你去。”
二人調轉馬頭,快速離開。
跟了許多天的兩個人居然說走就走了,而且走的那么突然,那么決絕,那么絕塵狂奔,路子野等人都微微驚愕。
花獨秀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丁柒柒問:“那兩人是你的仇家?”
花獨秀撓撓頭:“我不知道啊,突然有種感覺,他倆好像不是豹王門的人?那背影看起來有點眼熟的樣子。”
丁柒柒說:“你不追上去問問,說不定是你的老朋友呢。”
花獨秀道:“不追了,走都走了,隨緣吧。咱倆說到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