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一愣:“我付錢?”
金卓聳聳肩:“反正我沒錢。”
花獨秀:“……我也沒錢,那怎么辦?”
金卓說:“胡說八道,我明明從你身上察覺到一團黃金氣息,你還敢說你沒錢?”
花獨秀:“……你真優秀。”
花獨秀從后腰摸出那塊金餅,沒錯,就是白日門繳獲的那個封藏獸皮殘片的金餅,這是花少爺身上僅有的財產了。
沒辦法,沈利嘉不在,他又連翻大戰,連翻丟掉衣服,身上的銀票都弄丟了,現在滿身就剩這么一塊金餅值錢。
當然,脖子上的黃金吊墜不算,那個餓死也不能拿來變賣的。
花獨秀把手掌大小的金餅遞給五金鋪老板,說:“老板,你看這塊大餅值多少錢,我當了,抵債!”
店老板接過金餅顛了顛,又看了看成色:“嚯,這塊餅怎么也得二斤多,一流成色。少爺,你很有錢啊?”
花獨秀說:“那當給你,二斤多就算二十兩金吧。”
店老板說:“我這里不是當鋪啊?”
花獨秀說:“少廢話,算十九兩!”
店老板:“可是……”
花獨秀說:“十八里!”
店老板:“……”
花獨秀說:“十七兩!”
店老板趕緊說:“我接,我接!公子你別喊了,忒嚇人。”
花獨秀問:“那堆銀錠雜碎值多少錢?”
店老板被花獨秀王霸之氣震懾住,小心說道:
“總計二十七塊銀錠,合計約莫五斤沉,就是五十兩銀,工錢算一兩吧,收您五十一兩,這樣需要找給公子……一百一十九兩銀!”
花獨秀說:“成交。”
出了五金鋪,金卓看向花獨秀的眼神又變了。
花獨秀問:“前輩,你怎么了?沒見過有錢人嗎?”
金卓笑道:“這點錢也算有錢?我給人煉化兵刃,一次收一千兩紋銀的酬勞,你知道這些年我攢了多少錢嗎?說出來嚇死你!”
花獨秀一攤手:“錢呢?還錢,先把五十一兩還給我。”
金卓臉黑黑:“……當我沒說吧。”
花獨秀語重心長道:“前輩,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半條腿邁進棺材里,說個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嘴里還有牙嗎?說話有譜嗎?”
金卓:“……。”
花獨秀點點頭,說:“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又有俗話說,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現在你吃我的,喝我的,連這只手都是我給的,我覺得你應該少跟我頂嘴。”
金卓老臉紅的發黑,黑的發紫,想要發飆吧,可人家花少爺說的沒錯啊?
不發飆吧,被這么個小年輕教育,實在是跌份跌到家了。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金卓還是忍了。
沒辦法,去魔流府的推薦信花少爺還沒寫呢,這時候發飆,事后難免還得認慫服軟,打臉啊,圖啥呢?
那么問題來了,為啥非得去魔流府?
因為魔流府是天下聞名的大門派,信譽極佳,去了被黑的概率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