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黑著臉問:“花兄弟,這就是你寫的介紹信?”
花獨秀說:“是啊,言簡意賅,一目了然,怎么樣,滿意不?”
金卓沉吟道:“這個嘛……”
滿意?
滿意個毛啊,這算哪門子的推薦信,魔流府主看到這玩意,不當場撕了把我趕出去就是好的,它完全沒有推薦信的效果啊兄弟。
看金卓有些遲疑,花獨秀忽然說:“對了,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金卓說:“什么?”
花獨秀提起狼毫,沾沾墨又寫了幾個大字:那老頭名叫金卓!
金卓:“……”
花獨秀笑道:“介紹信嘛,怎么能不說介紹誰呢?是吧?”
金卓都想閉上眼了:“……你還知道這個道理,真不錯。”
花獨秀想了想,在落款處又加了一排大字:吳府主關門弟子,魔流府史上最年輕長老,破魔城十大杰出青年,和諧社會倡導踐行者,花獨秀敬上。
金卓不但閉上眼,還有他那秘銀右手捂住了眼睛,真的是完全無語了。
你這落款比正文還要長啊,這樣真的合適嗎?
合適嗎!
丁柒柒忽然掩嘴而笑,笑的都有些直不起腰來:“小花,你這個字……真的能賣錢嗎?”
花獨秀理直氣壯的說:“能啊,怎么了?”
丁柒柒說:“我怎么看你寫的字像是一堆蚯蚓在爬似的,三歲孩童都比你寫的好!”
花獨秀不高興了:“胡扯,三歲孩童字都不識幾個,怎可能寫的比我好?”
丁柒柒說:“反正你這字寫的挺滑稽。”
花獨秀糾正道:“這不叫滑稽,這叫有特色,辨識度高,自帶防偽功能,懂嗎?”
丁柒柒、金卓:“……這么說,倒是也有點道理。”
可不咋地,畫形容易畫神難,就花少爺這些字,哪怕刻意模仿也寫不出這種一堆蚯蚓紙上爬的效果。
打眼看去,每只蚯蚓爬動姿態還各不相同,各爬各的,每只都爬的非常愉快,趾高氣揚那種,請問這種風格怎么模仿?
金卓有些懷疑的說:“如此,我拿著這封信給到魔流府的話事人,就能順利得到庇護嗎?”
花獨秀說:“當然,我們花家跟魔流府關系好的很,不但是我,我爹年輕時也在魔流府習武,我爺爺太爺爺也都是魔流府弟子,你說這關系有多硬?”
金卓點頭:“那確實關系匪淺。”
花獨秀嘆口氣,說:“好久沒見府主,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想我?看到我的信,會不會睹物思人?”
“不行啊,這封信是介紹你的,讓他老人家看著介紹你的信卻思念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金卓剛正常過來的臉色又有點黑:“那你想怎樣?”
花獨秀說:“這樣吧,我再畫一幅畫,你捎給府主,就說這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金卓看了看桌上介紹信,有點懷疑說:“你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你真的會作畫?我怎么有點不敢相信呢。”
花獨秀認真說:“我的畫很值錢的,最貴的一副賣了好幾千兩銀子。”
金卓和丁柒柒面面相覷,要說不相信吧,看花獨秀表情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要說相信吧,嘿!怎么可能?
金卓說:“花兄弟,你擅長畫什么?”
花獨秀說:“山川大海,花鳥魚蟲,無所不精。”
金卓暗道,看他寫字歪歪扭扭,簡直跟個初學提筆的孩子胡亂涂鴉一樣,但不得不說,他的字辨識度很高,也很有種象形感在里面。
或許真的是因為他擅長繪畫,畫的太好了導致書寫也跟作畫一樣?
金卓說:“行,那你就畫吧,我繼續給你鋪紙。若是畫的好,你就多畫兩副,萬一哪天我吃不上飯了,賣上一副還能得點銀子。”
花獨秀心情又愉快了,說:“我的畫可以賣,但是千萬別賣早了!”
金卓問:“為什么?”
花獨秀說:“名家大作,當然是成名越久作品越值錢嘛。”
金卓:“……”
花獨秀老氣橫秋一提筆,說:“柒柒,給哥研墨!老頭,把紙鋪好!”
金卓和丁柒柒被花少爺氣勢震懾,趕緊密切配合,認認真真為少爺打下手。
花獨秀沉吟道:“畫個什么呢……府主春秋鼎盛,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我就畫個鷹擊長空圖吧,祝府主不畏艱難,勇立船頭,帶領魔流府上下……”
花獨秀自顧自的念叨,一邊說一邊潑墨縱筆,在上好宣紙上大開大合的畫了起來。
左上一個圓圈,右下幾個上下起落,左下幾個彎彎繞,正中間一只小雞。
小圓圈是雞頭,大圓圈是雞身,三根毛是雞冠,對折號是雞嘴。
嗯,下面兩條線各有三個點,那肯定是雞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