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校尉重新小心翼翼背起花獨秀,巴圖暖心解釋道:“兄弟,本來該哥哥背你的,只是我是個粗人,跑起來可能會顛,這位小兄弟輕功不差,走路穩當,他來背你能避免震開你的傷口。”
花獨秀真的感動了,差點就眼含熱淚,沒辦法,誰讓花少爺是個感性的人呢?
巴大哥,你就是我的親大哥啊!
巴圖又看向背著花獨秀那校尉,低喝道:“兩條腿放穩了,敢顛一下老子砍你腦袋,記住了嗎?!”
校尉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大點其頭:“卑職記住了!絕對不會顛簸哪怕一下,請大人放心!”
巴圖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咱們繼續趕路!”
筱鉆風不敢置信的瞪著大眼睛,短短一刻鐘到底發生了什么?剛才巴圖還一臉不懷好意,他甚至都擔心巴圖把他們支走后會一掌打死花獨秀,但現在,巴圖和花獨秀又熱切的跟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百里地說近不近,眾人埋頭趕路,傍晚時分到了四皇子的大營。
巴圖和筱鉆風還有其他要事要辦,跟花獨秀告辭后匆匆離開,大營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一臉嚴肅的帝國武士,花獨秀一個不認識,只好老實聽從安排。
花獨秀被安置在一個空間狹小的帳篷里,這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柜子,簡單又寒酸。一個穿著帝國武服的中年術師負責給花獨秀療傷,除了這名術師之外,再沒有別人來看他。
中年術師似乎不太喜歡跟人說話,花獨秀幾次想聊點什么,術師只是嗯嗯啊啊答應幾聲,全部注意力都在給花獨秀療傷上。
看這人不喜閑聊,花獨秀只好閉上嘴,靜靜躺在單人床上接受治療。
他受傷極重,尤其胸口那里肋骨幾乎全被震斷,右臂也斷了,中年術師用精湛治愈術給他接上斷骨,又化去他體內淤血,聚合起身上大部分傷口,囑咐幾句就離開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外面有軍號聲響起,花獨秀感受著身上的傷勢,默默嘆了口氣。
奶奶的,也沒個人來看看我,噓噓寒問問暖也好啊。
二喜,我好想你……
瑤瑤,念澤,柒柒,你們若是知道我傷成這樣,動也動不了,會不會心疼的流淚?
正長吁短嘆,一個年輕武士掀開簾子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個大碗一雙竹筷,一個碗里是亂燉的菜品,另一個碗里是兩個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
年輕武士把托盤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問道:“花將軍,你能起身自己用餐嗎?”
花獨秀苦笑一聲:“勉強可以。”
年輕武士道:“好的,那你趁熱吃吧,柜子這里有熱水壺,兩刻鐘后我再回來收拾餐具。”
說罷年輕武士轉身掀開簾子離開。
花獨秀真想喊一句,兄弟我就是客氣客氣,我動彈不了啊,找個侍女來服侍一下可好?或者你留下幫幫忙也行啊!
可惜,年輕武士一刻都沒有多待,花獨秀到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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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話也沒說出口。
借著武士掀開簾子的一瞬,花獨秀朝外面看了一眼。
外面到處都是火堆,大小不一的營帳鱗次櫛比,有些營帳門口有守備的武士,有些則沒有,五人一隊的巡邏武士舉著火把來回巡視,戒備可謂相當森嚴。
花獨秀仰面躺在床上,輕輕嘆口氣,一臉無助的盯著帳篷頂,半天沒有動一下。
咕嚕嚕……
肚子不爭氣的傳來抗議聲,地上的縫隙里有寒風卷入,讓花獨秀手腳都有些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