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放棄了出去走兩步的打算,返身返回臥室,照舊鎖上房門,用柜子小心抵住,然后躺倒在單人床上休息。
第三區域都住的什么人,他沒有什么頭緒,也不想知道。
這些人應該都是四殿下招攬來的武道高手,前面六個帳篷即是住了六個人,單從已經見識到的這四個人來看,除了欠揍的歐陽偉之外,另外三個都是邁進第三大境界的真正高手,跟他們一比,花獨秀六級戰力的實力似乎弱的不像樣子。
但花獨秀也沒覺得有什么。
強與弱,只有打過才知道。
至于這些人未來是不是他的同僚,出海后要不要互相配合保護四殿下安危,他也懶得多想。
他只想用這三個月好好提升自己本事,別的,走到哪算哪。
花獨秀在床上假寐兩個時辰,除一個步履極輕的人到外間收拾走雜物,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就連遠處演武場的操練聲都很小,相對整個大營來說,這里的確是比較安靜的區域。
兩個時辰后,花獨秀再次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子。
算算時間,現在已接近子時,算是半夜時分。
按花獨秀這些天來總結的規律,到了亥時四刻,演武場操練的武士會歸營休息,整個大營,除必要的崗哨和巡邏隊,外面已經沒有別人了。
花獨秀又側耳聽了聽,外面安靜得很。
夜深人靜。
花獨秀低頭,借著床頭油燈的光亮,他取出黃金吊墜,輕輕摸了摸。
黃金吊墜跟先前并無二致,看不出一絲異常,但花獨秀知道,在吊墜和金線里面,一縷殘魂正在休眠。
花獨秀感受了一會兒,輕輕呼喊了幾聲,吊墜沒有任何反應。他默默嘆口氣,不再嘗試,手指一掰,把吊墜掰出一道細縫。
細縫張開,油燈像是灌進一縷寒風,猛的搖曳了一下,光線都暗了幾分。小小的臥室里溫度略微下降,花獨秀下意識的緊了緊領口。
若說白天修煉功法是為了增強內力,是打地基,晚上探索靈異世界,在靈異世界練劍,才是最直接提升實戰實力的途徑。
花獨秀吹熄油燈,輕輕躺倒,隨手拉過薄被蓋上。他猶豫著要不要把獸皮殘片取出來,如以前一樣倒扣在自己腦門上。
若是在花氏別院,或者是大雪山深處的山洞里,他自然會這么做,但在這里,他不敢。
對外人來說,戒備森嚴的帝國皇子大營絕對是不能觸犯的禁區,但對花獨秀來說,這里并不是萬無一失的安全之所。
一旦開啟獸皮殘片,進入靈異世界,他對外界的感知會降到最低,不夸張的說,那時他就是一個完全不設防的狀態。
一個五歲孩童都能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
想了想,花獨秀手指一勾,吊墜縫隙里一道淡淡的黑霧彌漫出來。花獨秀嘴角一喜,暗道,這法子果然有用,只是不知道夠不夠我到小甜甜那里?
花獨秀小心操控著魔氣匯聚成一道曲線,從胸口緩緩延伸向自己的雙眉之間。在魔氣觸碰到額頭皮膚時,一股陰冷又濃郁的詭異感覺充斥他整個腦海。
那感覺,就好像他已經死去,渾身包裹著寒冰緩緩墜入深不見底又昏暗無光的大海深淵。
真的是熟悉又討厭的感覺啊。
只是,還不夠。
花獨秀再催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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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出更多魔氣匯聚到額前。這些魔氣來自三片獸皮殘片,不分你我,似乎渾然天成就是一種東西。
隨著調出的魔氣越來越濃郁,花獨秀冷不丁打了個冷顫,一陣頭暈眼花,有如墜入懸崖一樣,整個人處于失重狀態,意識在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中急劇的膨脹、拉扯,就好像下一刻整個腦袋都要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