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獨秀又向前侵入一步,一字一句的說:“你什么你?你有病啊你?你欠收拾啊你?你敢跟我打嗎你?你還不給我滾一邊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歐陽頂天被花獨秀逼的一句話說不上來,只是指著花獨秀抖了又抖,終于臉色一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花獨秀立刻側身一閃,避開噴來的血霧。
一口老血噴出,歐陽頂天氣息大降,后面兩個黑甲武士趕緊過來扶住他。
花獨秀大笑幾聲,揚長而去。
重回營帳,花獨秀一屁股坐在床上,左手輕輕在胸口揉了揉。
有點痛。
但心里著實舒坦,太舒坦了!
對付不要臉的人,就得正面狠狠打他的臉!
胸口的傷并無大礙,畢竟只用了一招,時間也沒太久,傷口拉開的不算太大。花獨秀又看看自己右手,沒想到當初為了適應“白虹雙化”,在靈異世界苦練左手,這些日子卻起了大作用。
若是右手廢了就不能使劍,麻煩可就大了。
花獨秀側耳聽了會兒,外面的腳步聲、東西搬挪聲漸漸消散,不多時重歸平靜。
花獨秀暗道,希望今晚的舉動能震懾住那些人吧。
白天修煉內功也就罷了,晚上探索靈異世界,是花獨秀最為脆弱的時候,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打擾。
這座大營里,說起來他花獨秀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
無論四皇子,李富貴,還是巴圖等人,跟他花獨秀全然沒什么真正交情,也不可能會真心保護他,維護他。
這三個月,偏偏他還不能走,要加緊提升自己實力,想要立威,只能靠自己。
又等了一會兒,帳篷外有幾個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這些人走到距離九號房不遠不近的地方就停下腳步,然后在四個方向散開,應該是陳大雷調來加強護衛的黑甲武士。
直到這時,花獨秀才放下心來。
看來今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花獨秀從床上站起,小心把翻倒的床頭柜扶正,點燃油燈,又把地上破碎的雜物和床上散落的異物清理到外室小客廳。
想了想,花獨秀洗了把臉,又喝了杯熱水,重新回到內室,脫去外衣鞋子,盤腿坐在床上。
他先是感知一番身體狀況,確定沒什么大礙后輕輕躺倒,拉過被子蓋好。
這一晚怕是沒法修煉了。
心境亂了。
不能修煉也無所謂,畢竟后面還有三個月,時間充足。
花獨秀瞇著眼,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頭頂的帳篷,腦袋如過電影一樣回想這幾個月發生的每一件事。
從朱雀谷虹門做客,到白玉京事變,再到跟嘉嘉和路子野分開后的種種經歷,花獨秀越是回想,越覺得五行天地發生的這些,幾乎全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醞釀完成。
而他,恰巧是在徹底爆發的這么一個時間點跨了進來。
不好說他是一個見證者,還是一個參與者。
如有可能,他真的不想參與進這種規模巨大的變動中去,他太被動了,也太渺小了。
哪怕是強如白玉京掌門、虹門尊者大佬,在如此風暴中也沒有抵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