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些電流如同脫韁野馬一樣歡騰,根本沒有要走,或者被消耗掉的意思,難道說這種麻痹難道要無限延續下去?
甚至肉身已有極強免疫力,電流奔騰之下并不會燒焦,也不會僵死。
這可麻煩了。
天一亮就會有人來送飯,若我一直不露面,肯定有人要找進臥室,若那時還沒脫離麻痹,就該有大麻煩了。
花獨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琢磨。
這些電流像是把自己身體當成了某種載體,而身體對電流也沒有排斥的意思,處于一種相對友好的狀態。
但電流畢竟是電流,如此無差別的覆蓋全身,神經系統無限麻痹,他失去了對身體的基本掌控。
看來,要拿回身體,必須把這些電流趕出去。
想了想,花獨秀放棄了這種打算。
電流太多了,再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趕……
花獨秀只能繼續以內觀之法觀察,再尋找新的辦法。
當他的視線在體內走了一圈,再次回到丹田之海時,花獨秀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體內電流亂竄,但有些電流鉆入真氣風暴中,形態就發生變化,由不受控制的狂暴電流變成風暴降下的細小閃電?
就好像一個演員忽然找到了屬于他的舞臺,跟著節奏表演起來。
入戲了?
花獨秀細細觀察,發覺經脈中亂竄的電流但凡到了丹田之海上空,立刻就如倦鳥回巢一樣沖進真氣風暴,又在風暴中得到某種演變,以閃電的方式隨暴雨降在下方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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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之海意味著真氣的沉淀,意味著內力的渾厚,那一道道閃雷劈上去又意味著什么?
回想這些年的求學,無論魔流府還是紀宗,哪家的功法都沒說過真氣風暴還會打雷的。
這是一種新的變化。
變化的后果無從琢磨,但既然這里能消耗體內電流,那把全身電流都趕到這里來,豈不是就能奪回身體控制權了?
花獨秀立刻嘗試。
他先是嘗試調動真氣流轉,可惜真氣一動不動,經脈完全被電流充斥,失敗了。
花獨秀振奮精神,把內觀之法的視野集中到靠近丹田之海的地方,以一浪又一浪的視線壓力催動電流移動。
視線壓力,其實是一種精神壓力。
雖無形又無法測量,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就比如一個人在身后看你,你的潛意識會感覺有目光壓在自己后背上。
但這種潛意識非常容易被忽略掉,只有不經意間才會察覺,故意去感覺,往往感覺不到。
花獨秀就是以這種精神壓力的方式趕著電流往丹田之海走。
還好!
體內電流遠比他想象的要敏感的多,受到視線壓迫,一些電流四處亂竄,好歹有一些竄進真氣風暴之中。
而且一靠近真氣風暴,這些電流就像鐵屑碰到磁石,二話不說就鉆了進去。
花獨秀松了口氣,如法炮制,把體內各處電流朝小腹擠壓,又把小腹的電流朝丹田之海擠壓。
真氣風暴像是一個加工廠,又像是一個回收站,無論多少電流進去它都悉數收納,再變成閃雷降在下方海面上。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堆積的電流明顯減少,那種徹底失去自我的感覺也淡了很多。
再看真氣風暴,旋風威勢明顯變強,雨夾雜著雷,好不威風。
花獨秀又發現幾個小疑點。
一是明明體內電流減少了很多,但只要自己速度稍慢,電流密度降下來又會慢慢提升,像是有其他源泉一直在給體內補充。
這樣的話,比拼的就是速度了。
是消滅的快,還是補充的快,只有消滅大于補充,他才能度過這個難關。
另外,哪怕花獨秀停手沒往小腹催趕電流,真氣風暴依舊在不間斷的降下閃雷。
一種特別的感覺襲上心頭,花獨秀總覺得哪里發生了變化,一時又說不上來。
內觀之法是詭異目力的一種用法,對精神力消耗極大,花獨秀不單是內觀,還要用目力催趕電流,實在是費了吃奶的力氣。
休息一會兒。
他剛撤回內觀狀態,雙眼微微一睜,再次大吃一驚。
光幕不見了!
面前,只剩一層淡淡的紫色電流,電流之后的靈異世界朦朦朧朧。
能看到東西了!
視力,竟然恢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