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撒開雙腿,跑的那叫一個快。
不跑,等死啊?
在他轉身的同時,花獨秀以內力逼出插在胸腹上的冰矛,用真氣封住傷口,一邊飛奔一邊拼命調息。
上半身的衣服滿是血污,碎成了破布條/子,尤其后背皮膚崩出道道血口,別提多慘了。
慘歸慘,總比被老賊打死的好。
雨幕范圍橫跨幾十丈,花獨秀幾息之間就到了邊緣位置,靈溪趕緊操控大水上卷,要迎面把花獨秀砸回核心區。
出不去就是個死!
花獨秀短時間里內力消耗過巨,已經耗不起,只得咬牙再次祭出“多重猛擊”秘法,劍鋒對準浪頭薄弱處,十幾招大威力殺招轟了上去,堪堪炸出一個直徑三尺的洞口。
嗖……!
花獨秀從洞中一閃而過,踏足干燥地面,加速飛走。
水月真人直到這時才趕到,自然追蹤無望。
他擦擦額頭冷汗,暗道,這個花獨秀比之當初在白龍郡城時更加強悍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連師叔的幾個必殺技都拿不下他?
靈溪一步搶來,右手化作晶白冰塊,怒聲道:“還愣著做什么,聚靈珠已被他搶走,此事絕不容有失!”
水月趕緊打起精神:“是,是!”
二人連戰場都來不及收拾,鎖定住花獨秀氣息后急速追了上去。
此時的花獨秀,狀態著實不太好。
最后搶奪聚靈寶珠時,他硬吃老賊幾十道冰矛,胸腹之間滿是拇指大小的傷口。
若不是靈溪臨陣來不及催發強悍真氣,單單這一陣冰矛就能把他射成篩子。
花獨秀一邊強催“一氣雙化”加速狂奔,一邊以內觀之法探查體內傷勢。
胸腹之間多是創傷,而非貫穿傷,主要臟腑沒有大礙,后背裂開的口子浮于表皮,這是好消息。
為避免失血過多,花獨秀又用真氣小心把傷口封堵一遍。待他狂奔一個時辰潛上一座山頭,大口喘息著回頭一看,百丈外憤怒的靈溪正快速追來。
靈溪后面很遠處還有個小小身影,應是境界差了一大截的水月真人。
“我去,這老頭跑這么快?
不對啊,我明明以內觀之法屏住氣息,他怎么還能確定我的位置?”
花獨秀一路都在密林里穿梭,距離拉的也算夠大,沿途刻意不留什么痕跡,按說早就該擺脫靈溪老賊了。
單論速度,靈溪尊者可是比不上花獨秀的。
“莫非他在我身上留了什么可追蹤的東西?就跟毛毛蟲的那些碎渣子一樣?
這些術師,當真是麻煩。”
略略緩幾口氣,一氣雙化功法再次祭出,花獨秀發足朝大山深處奔去。
愛追,那你就追吧。
只要腿沒斷,比拼內力續航,我花獨秀可從沒怕過!
花獨秀一邊跑一邊細細感知手里的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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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一顆鴨蛋那么大的珠子,那珠子散發著淡淡的溫潤氣息,非常穩定,重量也很沉,比一塊鐵球都沉。
這東西能做什么用?
靈溪幾人費那么大勁偷了個這東西出來,顯然是做足了功課的,這珠子絕對價值非凡。
靈溪賊心不死非要追我,趁機殺我是一方面,主要怕還是想搶回這顆珠子。
哼,我雖打不過你,但你想從我花獨秀手里搶東西,也沒那么容易!
花獨秀越跑越快,跟在后面的靈溪尊者氣的臉色鐵青,緊緊鎖住那一縷氣息緊追不舍。
奇怪,這小賊明明全力奔逃,怎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弱,難道他修煉了什么龜息之法?
也不對,龜息之法只能蟄伏時用,以他此刻速度怕是在全力奔逃。雖然知道他修煉過漠北紀宗功法,內力源源不絕,但氣息不該弱成這樣。
若說是因為傷勢嚴重,那更不可能,傷勢嚴重還能保持高速跑這么久?
這小子身上的秘密當真不少。
靈溪尊者默默回想,那不似七級戰力能有的強悍破防招數,那令人神識震蕩的詭異妖法,以及那道從花獨秀后心激射而出的紫色閃雷……
這小子,什么時候掌握那么多絕技了?
距離上次把他打的半死,這才多久?
此子,當真不可小覷。
也當真不能放他離開,今天必須料理了他,永絕后患!
花獨秀領著靈溪在密林里翻山越嶺,日頭漸漸升到正午,又緩緩西落。
他們最初激戰的地方忽然出現一隊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精壯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