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彭叔跟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知道他是怕你傷心,疼愛你。
可,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
我已和柒柒私定終身,不可能丟下她再去擁抱另一個女子。”
——先表明自己立場,穩住柒柒。
彭瑤瑤傻在了那里,玉手顫抖、俏眼含淚,貝齒咬著嘴唇強自忍耐。
剛彈了幾聲的樂師們彼此看看,感覺此情此景好像不太適合繼續演奏那些輕快優美的曲子。
咳,壓根就不適合再待著這里!
走?
幾個樂師眼神傳話都想撒腿溜掉,卻看花獨秀對他們眨了眨眼,輕輕揚了揚下巴。
那意思是,繼續!
樂師們頭皮一麻,好歹沒有起身離開。
花公子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那是破魔城一霸沈老板的獨子沈利嘉少爺的親姐夫,是花氏鏢局的少東家。
家里什么情況就不必說了,聽說這位俊朗瀟灑的公子哥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武道高手,可不好惹吶。
樂師首領硬著頭皮起了個開頭,眾人拉弦的拉弦、撫琴的撫琴、吹簫的吹簫,又開始演奏起來。
不過樂師首領偷偷看花獨秀手指,花獨秀右手輕輕抖動,明顯是在帶動一些樂感。
喔?
花公子是同道中人?
樂理很懂啊?
樂師首領只看了幾眼立刻明白他想聽哪種曲子,音調一改領著眾樂師切換成哀怨悲涼的曲風。
——第二步,烘托氣氛,主要是讓門外的柒柒入戲,代入自己的節奏。
花獨秀嘆口氣,伸手按住彭瑤瑤的肩膀,輕輕把她拉回椅子坐下。
這一聲嘆息飽含悲痛,倒不是他做作,他的心真的在隱隱作痛。
無論傷害哪個人,刀子最終都割在了他自己心上。
但,現在不割以后定有大麻煩,猶猶豫豫這些年,割!
“彭叔對我說了什么,你可知道?”花獨秀輕語問道。
彭瑤瑤無聲的搖搖頭。
無言的眼淚已經決堤,晶瑩的淚珠沿著她宛如凝脂的臉頰劃到粉嫩下巴上,如珠玉般吧嗒吧嗒滴落。
“彭叔說,哪怕是讓你共侍一夫,也要讓咱倆在一起。”
彭瑤瑤身子一震,洪水更加泛濫。
——制造懸念,讓門外的柒柒陷入疑惑,想聽門內人解開謎題。
“還記得來時我問你的問題嗎,今天彭叔很不正常,說的事也很讓人揪心。
瑤瑤,你是個好女孩,咱倆認識這么多年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甚至我跟柒柒也提起過你,說我在家里有個很貼心的小妹,柒柒也很想認識你。”
——證明己身,我可不是偷跑出來偷吃,這姑娘當年給你備過案的。
彭瑤瑤強自控制住情緒,嗚咽道:“你就……只把我當小妹么?我不信你……對我……沒有其他感情。”
花獨秀重重一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是個瞎子、傻子,也能感受到你的情思,也會被你打動。”
“可……”
“先聽我說。”
花獨秀打斷彭瑤瑤,剛要發表奠定局面的狠話,彭瑤瑤突然站起來撲進他懷里,激動的大聲道:
“不!你不用說!我爹說得對,哪怕是讓我和丁姑娘一起,我,我也答應的!”
花獨秀:……
姐姐,你怎么不按我劇本走啊?
幾個樂師再次尷尬的停了下來,一個個跟吃了屎一樣,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花獨秀微微皺眉,趕緊擺擺手,樂師門如釋重負慌忙逃了出去。
在他們出門的瞬間恰好看到門口臉色怪異的丁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