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印是控制丹經閣內外的禁止陣法的,沒有了印,謝正也沒辦法繼續住在這里了,靈陽讓他把自己的東西都打包拿出來,然后將陣法閉合,這樣除了他,別人都進不去了。
給謝正時間,讓他搬家更衣收拾東西,靈陽帶人繼續開往下一個地方丹元閣,這里是存放各種藥材的地方,中院和下院,所有收上來的草藥全都叫到這里,經過炮制,封存入庫。
目前的丹元閣主是白東菑的二弟子杜聰。
這杜聰還不知道他師兄已經被收拾了,同樣是閉門不出,找的理由是公務太忙:“九爺新送來一批草藥需要炮制,得趕緊入庫,免得失去靈效。”
靈陽用丹主玉印打開禁法,長驅直入,破開丹元閣大門,側廳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靈陽快步殺過去,看到杜聰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兩個女子裹著被子躲在幔帳后面。
看到這般情景,靈陽弄了個面紅耳赤:“你竟然大白天封閉禁陣,在房間里做這事……你不知道行房事有七損九殃之忌嗎?你……”
他想要先退到正廳,等杜聰和那兩個女子把衣服整理好再出來說話,哪知杜聰惱羞成怒,褲子提到一半,見他轉身要走,索性也不提了,赤迢迢地掐訣念咒,墻上掛著的仙劍“嗆”第一聲,跳出劍鞘,直往靈陽后頸劈去!
靈陽感知何等靈敏,他才掐訣便知道危險,急忙腳底抹油似地往外屋跑,大聲嚷道:“寒雨真人,快快出手,他要殺我!”
其實不用他喊,杜聰才剛御劍出鞘,荊寒雨便立即出手,潮濕的氣息從外面疾速涌來,越過眾人吹進里屋,先迎上杜聰的飛劍,又是一通叮當連聲,寶劍被擊散靈氣,墜落于地,與此同時,后面的杜聰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血洞,圓睜雙眼,轟然摔倒。
靈陽回頭看杜聰死了,心道荊寒雨出手真是干脆利落,殺人不留情面,不過這杜聰也是死有應得,竟然二話不說,就放飛劍要殺自己。
幔帳后面的兩個女子已經要嚇死了,哆哆嗦嗦,想哭又不敢哭,不哭又忍不住。
靈陽讓她們穿好衣服,然后到正廳相見。
兩個女子一穿紅一穿青,都十**歲年紀,長得很漂亮,一個鵝蛋臉,一個瓜子臉,哭得淚眼婆娑,跪在地上抖似篩糠。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是從哪里來的?是被杜聰強擄來的么?”
穿紅的女子害怕過度,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穿青的女子說:“弟子姓常,閨名喚作青黛,她姓朱,叫朱月石。我們倆都是下院弟子,被杜師叔祖調來炮制藥物,說是要教我們道法,叫我們都聽他的,若是不從,就用飛劍斬我倆首級,丟到山下去喂野狗。”
“這姓杜的好囂張!你倆是什么時候被他找來這里的?就沒想到要告狀嗎?”
常青黛哭泣道:“我是昨天上山,今天被喚來的,我原不知道這里的底細,還以為真得尊長看中,要授以真傳,沒想到……沒想到……到了這里才發現不是那么回事,朱姐姐比我來的早,從去年就在這里了,嗚嗚……懇請丹主明鑒,我倆真的是被他強迫的,身不由己。”
“明鑒不明鑒的……我一時也管不了那么多,杜聰已經被寒雨真人斬了,你們的愁也算是報了,若是愿意留在這里繼續學習丹道,就還回下院去吧,若是不愿,我就看杜聰這里有多少錢,找出來分給你們作為補償,下山去吧。”
其實這事應該歸峰主賀勞旋管,靈陽算是有點越俎代庖了,不過他看這兩個女子可憐,就直接做了決定。丹學院里面都是男弟子,常、朱兩人是為二的兩個女弟子,平常雜居混處,頗多不便,再說男女生理情況不同,丹法修煉上也有許多差異。
他不會女丹功法,丹經閣里面收藏的丹法亂七八糟,也不會有真正的女丹法,如果二女愿意,不如送她們下山回家。
那朱月石一聽要送自己回家,頓時激動起來,不斷磕頭哀求:“求求丹主不要攆我回去!我哥哥死了,弟弟也死了,我爹娘為了讓我來到這里,修成神仙,賣房賣地才攢夠學資。求求丹主大發慈悲,千萬不要攆我回家,不然我們一家人都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