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告訴完自己這句話,空中符陣忽然有了波動,這是有人在外面開啟了傳音符。
靈陽抬手揮出一道白光,前方三尺之外的空氣如水波般蕩漾,繼而散開現出一個立體人影。
正是那個修無量丹經的錦衣青年,叫孟器農,他背著寶劍站在時雨閣院門外面,滿臉惶急:“丹主!不好了,朱月石死了!”
“朱月石……”靈陽想了下,在記憶中搜尋到半個多月前在丹元閣見過的那個紅衣女孩,“怎么死的?我不是按照她的意愿,讓她回去繼續學道了嗎?”
孟器農不待回答,后面飛來一柄寶劍,直刺他的后心。
“小心后面!”靈陽出聲提醒,孟器農也覺察出不對,急忙轉身,晃動手里的玉符,那符向前射出白光形成護壁把飛劍擋住。
“叮叮叮……”飛劍連續撞擊,護壁光芒急劇減弱,孟器農掐訣使背后寶劍出鞘迎敵。
“這膽子也太大了,敢在我門口殺人!”靈陽飛出書房,火速趕往大門口。
到了時雨閣外,孟器農被兩口飛劍逼得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地躲避,狼狽萬分。
“你過來!”靈陽出生召喚。
孟器農趕忙往他跟前跑,那兩柄飛劍竟然毫不收斂,緊隨其后一定要將其刺死。
靈陽伸出一只右手,以丹氣使出擒龍手,隔空抓取,那兩口寶劍被攝住,強行扯到手里。
兩口都是好劍,全是顧耿存靈犀劍級別的,靈性十足,在他手上不斷彎曲跳動。
靈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抓著劍,冷聲說:“還藏頭縮尾的干什么?過來見我!”
兩個三十多歲的道者從梧桐樹林里繞出來,看著靈陽手里的劍,眼中難掩吃驚畏懼,到了近前,雙雙作揖:“丹主。”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殺他?”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擠出笑容,努力做出玩笑的樣子:“我們沒有要殺他啊,是這么回事,下院那邊有個人死了,他非得要來告訴您。這不是沒事找死嗎?不過是個下院弟子,怎么就非得要驚動到您了?丹主日夜修持,為國煉丹,焉能被這種小事打擾了清凈?我們勸他,他不聽,我倆就放出飛劍來嚇他一下,真沒想要殺他。”
“你們以為我是誰?”靈陽問。
兩人一愣:“您是咱們滌陰學峰的丹主啊。”
“那你們以為,作為滌陰學峰的丹主,我會看不出來你們剛才到底有有要殺他嗎?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只會煉丹,別的都一竅不通?”
“不敢不敢,弟子不敢!”兩人想起昔日白東菑的行事作風,不敢強辯,趕緊低頭認錯。
靈陽把兩口用手一抹,用丹氣強行禁錮了,封印靈性,壓制劍光,隨手拋到時雨閣院門里面,準確地落在兩株青竹上面,破開竹壁沒入竹筒:“等回頭你們再來我這里領。孟器農,你繼續說,朱月石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靈陽這般作為,孟器農長長松了口氣:“朱月石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吹蚺谷里,尸體都被撕扯零碎了,常青黛拼死把尸體搶出來,直說她被人害了,鬧了起來,還說是我們中院的一位師兄害的,要來找您告狀。大家都說朱月石是自殺,說常青黛無理取鬧,用符鎖把她捆了,吊在崖上要她服軟認錯,她只是不肯,還讓我來找您,請您出來主持公道。我來找您,結果……他們都不肯,我說我只來帶話,您管與不管,我都不再參與,但那也不行,疾言厲色,語帶威脅,我覺得不對,假稱放棄,趁他們不注意偷跑過來,這兩位師兄就來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