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陽不忿:“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什么罪都沒有了唄?”
“也不是,除了殺人罪,其他的他們都認了。他認錯誠懇,家里人也都出了大筆錢買捐慈善稅,還買了贖罪卷,因此可以免去責罰。”
“還有這樣的道理的?”靈陽算了算,“我現在有五百金符錢,能買多少贖罪卷和慈善稅?拿給顧立言,是不是,可以動手殺了他們也沒有罪過?”
賀勞旋臉上一僵,說話帶了幾分火氣:“這種話,可不是你做為堂堂一院之主應該說的,你得記得,要為人師表,如此喪心病狂地說話,焉能教好弟子?”
靈陽氣得樂了,我這樣教不好學生,那前任的白東菑跟葉素卿聯手給弟子服藥做實驗就能教好,配得上為人師表了?
但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有用,賀勞旋不但不會為那些被反復蹂躪虐殺的弟子們出頭,反而還會極力遮掩,甚至跟葉素卿聯手對付自己。
他已經看明白了,按照這里的規則,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說,只要暗地里做了,不管私底下做了什么邪惡殘忍的事,明面上大家還是一團和氣,共同維護這滌陰丹峰的仙家風范。
“既然這樣,法律的歸法律,校規的歸校規,這些人霸凌同窗,手段殘忍,滅絕人性,不配修行丹道仙法,就不要讓他們再回來了,都逐山去吧。”
我懲罰不了他們,開除他們總行了吧?
賀勞旋再度搖頭,口氣又硬了三分:“他們都交了學資的,況且他們都是滌陰本地家族子弟,來我們這里學習仙法,焉能輕易逐回?”
“為何不能?”靈陽不爽,“你若是非要留下他們,可以把他們調往別院,要是自己看著好,也可以帶去頂峰收為親傳弟子,總之,我這丹學院是不能再要他們。”
賀勞旋面沉似水,話音沉重有力:“你是丹主,只管煉丹,這丹院內部如何調配,我也都不插手,讓你隨心順意。但是,你不能隨意虐打弟子,亦不能輕言開除,此乃峰主之責權!”
靈陽還要反駁,賀勞旋從座位上站起:“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好好煉丹,不許再因為這事自找麻煩!”說完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望著他在外面飛上三爪神鷹,騰空飛去,靈陽冷哼一聲。
他出了金丹大廳,向跪在階下的三十三人擺手:“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去吧!”然后也離地飛起,往丹經閣去了。
他走后,階下那三十三人紛紛長出了口氣。
鐘劍雄被一群人簇在中央:“鐘老大真的厲害,那小子拿咱們毫無辦法!”
“是啊是啊,有兩位院主和一位峰主保咱們,他又能怎么樣呢?”
“他不過是個外來的,就算是九爺,也不能同時得罪咱們這么多滌陰本地的世家。”
鐘劍雄哈哈一笑,他先前被當眾吊打,凄慘無比,雖然傷養好了,卻深深覺得丟人丟面,他恨恨地往靈陽遠去的地方瞪了一眼:“我會跟我大伯二伯說得,讓這小子在這里干不長!哼,不過是個金丹老祖,我們鐘家好幾位金丹老祖呢!”
到了丹元閣,靈陽輕敲筆筒,喚出朱月石:“來來來,我教你輕語問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