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死鳥朝天,先把今天過完再說吧!”
想了半天沒想出什么好對策,封茍只好先靜下心神來處理眼前的事情。
四個小混混在地上哼唧。
顧以荷捂著個臉,坐在那里抽噎。
走上前去。
封茍蹲下身子,蹲在顧以荷身前:“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跑這荒山野嶺干什么?這不是找事兒么?”
不怪封茍多管閑事,實在是他心里也是困惑的很呢,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個人陪,顧以荷跑這里來做什么呢?
卻不料。
“嗚嗚嗚……”
封茍的話剛剛問完,顧以荷就直接來了個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直接把封茍給哭懵了。
“咋了,臥槽,你到底是咋了,別光哭啊!”
好說歹說,總算是讓顧以荷停下了哭泣,之后,在顧以荷的抽噎聲中,封茍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話說,跟封茍同出自齊山高中的顧以荷,也是從山區出來的窮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個大學,家里是東借西湊,這才幫她把第一學期的學費給湊齊了。
開學了。
學費交上去了。
卻沒成想,一個噩耗,讓顧以荷慌了心神。
弟弟突然得了重病,需要做手術,而手術費,至少也得一萬塊錢。
一萬啊!
這讓剛剛從應試教育的體制中走出、剛剛進入大學、還沒有接觸社會的顧以荷去哪里搞啊!
家教?
打零工?
得了吧!
開學就是兩個星期的、占3點學分的必修課—軍訓,顧以荷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打零工。
家里是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身為農民的老爹老娘,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了,畢竟,當初為了給顧以荷湊齊學費,老爹老娘已經舍下老臉來借了個遍了,這時候,就算是想借錢都沒地方借了,眼瞅著兒子的病越來越重了,沒辦法,只能把擔子甩給了顧以荷。
怎么辦?
顧以荷也是六神無主。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校園貸的小廣告,引起了顧以荷的注意。
這個校園貸是線下貸款,對于沒有任何網絡交易信用度的顧以荷來說,無疑是救命的稻草。
弟弟等著錢救命,自己又無能為力,被逼上梁山的顧以荷,別說校園貸了,就算真的是高利貸,也沒法拒絕,只能撥打了電話,打算借上一萬塊錢應急。
電話接通了。
地點約好了。
軍訓一結束,顧以荷就乘坐公交車、再打個摩托車,來到了這里,見到了紋身男和他的三個小弟。
沒成想。
這紋身男開口就說,大學生沒有經濟能力,借貸的話很難保證還款能力,需要拍照片做抵押,至于什么照片,難以啟齒啊!
這樣的要求,顧以荷怎么可能答應呢。
不說別的,身為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大學生,真要是想賣身求財的話,包養的人多了去了、能賺到的錢也多了去了,用得著跟這群小混混貸款么?
于是,顧以荷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于是,紋身男帶著三個小弟,撒腿就追。
于是,就有了前面封茍遇到的那一幕。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嗚嗚嗚,早知道他們是這種人,我就不跟他們借錢了。”
想起自己的遭遇,再想到家里的弟弟正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顧以荷悲從心來,又抽噎起來。
她這一哭,封茍的腦門更是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