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封茍和顧以荷。
從密林中花了好幾個小時走出來的封茍,本就體力有些不支,又跟四個小混混打了一架,更是累的精疲力盡,此刻,扶著已經抽噎到快要昏厥過去的顧以荷,走出了沒多遠,便實在是走不動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我說顧以荷,你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脆弱啊!”
別看這顧以荷嬌滴滴的樣子,可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體重著實是不輕,一路扶著她走到這里,差點兒沒把封茍給累死。
脫險了。
顧以荷總算是從驚慌中醒轉了過來,也不再抽噎了。
“大哥,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就完了。”
確實。
這一次要不是封茍恰巧碰上,救出了顧以荷,后果不堪設想,輕則被這四個小混混給糟蹋一遍,重則被拍照片要挾,一輩子都爬不出這個火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兩人也是有緣,不單單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還是老鄉,既然恰好遇上了,封茍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坐在地上喘息了幾口氣,待體力稍稍恢復,封茍站起身來,從屁股兜里將那七千塊錢掏了出來。
“給,你弟弟不是病了么?趕緊給家里打過去。”
顧以荷愣住了。
“這,這……”
被這一萬塊錢難的都快白了頭的顧以荷,實在是沒想到,峰回路轉,一萬塊錢竟然就這么擺在自己眼前。
可是。
“不,我不能要,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你的鼻子還在流血呢,你的生活也……,我不能要……”
還是沒認出封茍。
跟那四個小混混一樣,顧以荷也把眼前這家伙當成是叫花子了,既然是叫花子,肯定是沒錢的,顧以荷哪還好意思去拿叫花子的錢。
好在。
看到顧以荷欲言又止的樣子,再看到自己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軍大衣,封茍也不笨,哪還能不明白顧以荷的想法,當下就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叫花子。”
說完。
封茍將那一團亂糟糟的頭發理了一下,又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鼻血,急急的對顧以荷說道:“我是封茍,齊山高中的封茍,你不記得了么?”
卻沒成想。
“啊啊啊……”
顧以荷毫無預兆的再一次開啟了尖叫模式,震的封茍是臉色煞白。
太激動了。
太驚喜了。
顧以荷怎么也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這男子,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學,他鄉遇故知,而且還被這故知救了一命,一時間,顧以荷竟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放聲尖叫。
不過,很快,顧以荷就發現了封茍的異樣,趕緊停止了音波攻擊。
“你怎么樣了?受傷了嗎?我看看。”
看看?
封茍連忙攔住顧以荷伸過來的咸豬手,強撐著說道:“沒事兒,我沒事兒的,就是太累了,你不用擔心,好了,這筆錢你拿著就好了,要不是因為你急著用錢,我也沒必要跟那幾個混混死磕。”
封茍說的是實話。
若不是顧以荷需要這一萬塊錢,封茍絕對不會往死里去得罪那四個小混混的,畢竟,他是大學生,走的也是正道,一旦跟一群小混混糾纏不清,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這下好了,梁子已經結下了,若不是封茍手里還捏著那個紋身男的照片,以后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這不是封茍的猜測。
這是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