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見謝天賜不答,道:“你要是不答,那我可保不你了。我那姐姐可是對你怨氣大的很呢,估摸著真要讓你碎尸萬段不可。”
話說水簾洞天之中一處石室,阿真正埋怨道:“姑奶奶,你怎么讓靈兒去審呢?這本該我去。”
姑奶奶明白阿真之意,想到阿真碎三花傷及根基,唯有圣主那五彩神石有救,眼下那凡人身體中就有那么一顆。如能得到阿真便能在最短時間恢復,卻也沒啥損失。而眼下阿真滿腹怨氣,怎堪此重任?
姑奶奶道:“靈兒生性活潑,等她把神石誆來,那凡人要打要殺就隨你吧。”
阿真狠狠的道:“如若神石有救,姑奶奶何不向圣祖討去?”
姑奶奶冷冷道:“你這丫頭,口出狂言。姑奶奶算啥?就是你母親靈珠,在圣祖面前也不曾討得半顆。”
阿真道:“那我去殺了那小子取神石便來!何必這么麻煩。”
語罷,阿真似下了狠心,提劍就往外走。姑奶奶道:“慢走!你這娃娃有所不知,那神石本為補天神物。補天與天混為一體,然亦能補地,更妙處亦能補人。正應那天、人、地之三合。此時,他凡人已被神石入體,決然已合為一。殺之便能取出,我何必讓靈兒去費口舌?除非他心甘情愿之下,把神石分出身體獻來。”
阿真愕然,腿不能拔。道:“難怪這廝前些日被我萬般踢打,只是斷其筋骨卻不能死。看來是得到了神石護之。”
姑奶奶道:“正是!”
隨即姑奶奶用蛇藤拐杖剁剁地板,深思道:“不知道此凡人究竟如何氣運,能得到圣祖五彩神石?你去看看,可略施手段。不怕他不招。”
阿真領命,這不正合心意?只是她不知道姑奶奶為何出爾反爾,又讓自己去。
姑奶奶此時心冰冰涼。她恨這個凡人,恨他壞了阿真五百年修為,毀了她頭上三花。自從十年前靈珠和她夫君遠走,阿真和靈兒就和她這老婆子相依為命,可謂是付出了萬般心血。所以事已至此,她的怨氣并不比阿真少半分,沉思之際,她想給謝天賜一些苦頭,或許事半功倍。
阿真體會著姑奶奶的話,就往囚禁謝天賜的洞府而去。而她身后不知何時黑貓跟在了她的后面,如影隨形,跺著方步。
再說仙翁駕鶴從天而降,面帶笑容一臉慈祥,白須隨風而動。剛下界,就有一童兒駕云而來,往仙翁道:“仙翁等我,我乃女媧圣母坐下之童兒—云歌兒。”
仙翁回頭,道:“你家圣尊呢?”
云歌兒道:“圣尊和三清尊者議事,便遣我與仙翁同行,了卻了這段因果。”
仙翁笑笑,只是不語。圣尊怎能算不出,這因果一粘就很難了。她是怕她家后生便宜了我家徒兒吧?仙翁想到此處,心中甚是開懷。腳下蓮花朵朵,駕起仙鶴直奔南瞻部洲而去。那云歌兒也不示弱,突然從后背伸出雙翅,只是一扇,便追上了仙翁。
奶奶萬般算計,哪里想到這一切都是因果相連,更是在幾家圣尊算計之中?此時,還不知道家祖就要找上門來。
話說那謝天賜,身體不能動彈分毫,感到神石散發溫暖氣息,護養著身軀,深感好不安逸。頭腦想到:“原來這小妹妹,是女媧娘娘的后裔。看來她是想套出我的神石,如果給她也算是物歸原主吧?”
可是再仔細想想,女媧娘娘如此神物給予了我,不可能是要我把這給她后裔。如此,何不她自己給予,不由做出決斷——死也不給!
于是乎,謝天賜道:“小妹妹,這神石乃女媧圣母給予我。哪里是什么小賊。即使是偷,我一個凡人豈能偷得到?”
靈兒見謝天賜終于說話,而且也有一番道理。不由眼睛轉轉,道:“即使不是你偷,這也是我家之物。我現在要回也不為過吧?”
謝天賜頭大,看來此女非得到這神石不可得樣子,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謝天賜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家之物,可是你跟女媧圣母到底有何關系?”
靈兒一聽,昂首頓足道:“你口中女媧圣母乃我圣祖。你說跟我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