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陳劍突然說道:“學院有沒有傷亡指標?
有的話,是多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焱的身上,而張焱則皺起了眉頭。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全都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開訓之前,教官們在制定作訓計劃的時候,全都是按照特種部隊操練老兵的標準來的。
可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是一群穿著軍裝的學生,或者說是孩子!
這樣的話,再用原來的訓練計劃就不合適了。
“誰這幾年帶過新兵?”
眾人一陣面面相覷,隨即陸續搖了搖頭。
他們全都是從一線臨時調過來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按照習慣性思維去思考問題,從而忽略了客觀環境的改變。
“那這樣吧,我先去找學院的領導問問指標的事兒;
部隊繼續操練隊列,接下來的訓練內容等我回來再說。”
“行!”
教官們商量完畢,隨即返回了各自的崗位。
張焱卻在人們的注視下,踩著“哪吒,”再次離開了訓練場。
訓練繼續。
時間悄然而逝……
一連和二連先后叫停了訓練,讓菜鳥們坐在訓練場邊休息起來。
三連卻還在拔軍姿!
這種情況持續了沒多久,三連的隊伍就響起了“嗡嗡”聲。
教官們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于是,土旦雅克、柳鵬和陸英熊一商量,就跟著叫停了三連第二、三、四班的訓練。
至于一班,則被他們刻意忽略了。
三連一班的菜鳥們起初還能嚴格訓練,可是隨著其他隊伍陸續進行休息,菜鳥們就漸漸變得放松下來。
遠遠望去,一個個的就跟面條似的。
甚至菜鳥們還肆無忌憚的聊起天來了。
“咱們那個教官就是一個煞筆!
沒事兒瞎幾把浪,還騎著一個紅色的平衡車,真特么騷!”
“林國棟,你把嘴放干凈點!”
“喲!怎么著?
咱們大班長、啊,不對!連長生氣了?
你特么犯賤吧?
老子罵那個煞筆教官,你生哪門子氣啊?
這么快就忘了那個煞筆教官怎么折騰你了?”
林國棟扭頭看向排頭,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
他始終都認為,趙天陽能當上連長,不過是出身條件比較好罷了!
“滿嘴臟話,張口爆粗,一點軍人該有的素質都沒有!”
“對!你有素質!
我就是沒素質的人,怎么著吧?
你丫有本事讓我們停止訓練,別在這兒受這份鳥罪!!
操——!”
“我不是教官,更沒有權力下達任何命令。
你要是有本事,你就上啊!”
面對林國棟的挑釁,趙天陽也窩了一肚子火。
他攥緊了拳頭,幾次扭頭看向林國棟的位置,卻最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哎呀!你們兩個就別吵了。
土旦教官他們朝這邊兒看了好幾次了!”
“呵呵——
土蛋!”
林國棟扭頭看了一眼教官們,不屑的說道:“他們不敢管咱們的!
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咱們那個煞筆教官是那群教官的頭頭兒!”
“對!你是誰啊?就你聰明!”
趙天陽也不是吃虧的主,立刻嘲諷了一波兒。
“我是你大爺!”
林國棟轉身就沖趙天陽豎起一根中指,“看你大爺怎么給你們謀福利,啊——!”
還不等菜鳥們反應過來,林國棟就順勢舉起了他的右胳膊。
“報告!”
“嗯?”
張焱剛回到訓練場,就看見林國棟舉起了胳膊,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
“你有什么事兒?”
“我想問問教官,憑什么別的連隊,別的班都休息了,我們班還要繼續訓練?”
還有,教官你究竟有沒有責任心?
憑什么在訓練期間,拋下我們,不管不顧!”
“林國棟,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