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剛才雨航集團的董事長在電話里跟金敬旺很不客氣的說了一遍,直聽得金敬旺差點兒沒當場尿了。
他金敬旺再風光,可在大財閥的眼中真的連個屁都不是。
不過金敬旺害怕歸害怕,但這兩年的高管也不是白做的,很快就冷靜下來,韓國大宇想要什么,他金敬旺又怎么會不知道?
不就是想把德國的那艘五萬噸級的貨輪建造權搶過去嘛,既然如此,遂了韓國大宇的愿不就行了。
于是金敬旺沉吟良久,這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普洛斯先生嗎?托你的事可以辦了,至于價錢……”
……
孔華是在病床上接到的韓國雨航集團的貨品采購通知書的,這已經是孔華入院的第三天,可接到韓國的通知書還是差點沒把孔華氣得直接進重癥監護室。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
當著那么多國外船舶企業高管的面兒答應的事情,說反悔就反悔,連點余地都沒有,數遍世界也就沒誰了。
今天蒙建業還要就軍貿事情跟埃及方面作進一步溝通,所以只有賀城陪著孔華,因此韓國的通知書他也看了。
只不過與孔華的怒發沖冠不同,賀城卻嘖嘖有聲的贊道:“真沒想到韓國人玩心眼兒也挺厲害的嘛,恩,不錯,看來這招我得學學,殺人不見血呀!”
“你就不能學點兒好的?什么不錯,這叫缺德。”孔華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賀城卻嘿嘿笑道:“那您老還能找人家說理?韓國人又沒說不給你六根曲軸,只不過是在國內訂單完成后,就優先給你,看到沒,不但價格不漲,而且還優先,我說孔廠長,您老這便宜算是賺大了。”
賀城不該奮進廠的本性,一張嘴巴是怎么怎么毒也怎么說,好在孔華這幾天也被鍛煉出來,也不跟賀城廢話,抓著枕頭劈頭就甩過去:“你個小犢崽子,等他們國內的訂單搞完,黃花菜都涼了。”
賀城接過扔來的枕頭,也不惱怒:“看來韓國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么樣?要不咱們低個頭認個慫算了。”
“休想!”孔華頓時就瞪起了眼睛:“這回就算沒小蒙先前的話,我也死扛到底,就不信了,當年咱們能打得南棒哭爹喊娘,現在就能讓他蹦到天上不成?”
“上不了天,下地獄還差不多!”賀城呵呵一笑,把枕頭重新塞到孔華的后背。
……
“金先生……”
與此同時,埃及某高檔的會所里,剛剛跟一位埃及美女跳完一曲舞的普洛斯,一回到作為便沖著獨自喝悶酒的金敬旺呵呵一笑:“貌似你的通知書中國人沒什么反應。”
這話說得很輕巧,但揶揄的味道卻十分濃郁,按理說一位船廠的高管不可能對掌握關鍵船舶部件的生產商這么不敬的。
可普洛斯卻不但做了,而且毫無顧忌,無他只因為金敬旺得求著他,因為普洛斯不單單是希臘奧模特造船廠的所有人,更是奧納西斯集團的執行董事,已故希臘船王奧納西斯的親侄子。
那艘德國五萬噸級貨輪的所有者,德國漢堡航運公司,實際上是老船王奧納西斯與德國財團合建的,雖說老船王逝世后,奧納西斯集團的股份被大量稀釋,可依舊占據著第二大股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