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老者愣了一下,龔雙勤他是聽說過,但卻不太熟,可消瘦老者既然提到他又不好表現太過冷漠,畢竟人家住院了,于情于理也要問問情況,但那疑惑的眼神中分明在質問,什么情況?我跟他很熟嗎?
消瘦老者顯然看出富態老者的疑惑,當即也不廢話,把他得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富態老者聽罷,也是聳然一驚:“你說什么,小龔是被一堆的領導干部給折騰進醫院的?”
“可不是嘛,我聽B艦隊的老部下說,衣服褲子都被撕爛了,那狀況簡直慘不忍睹,不過還好,都是些皮外傷,現在躲進B艦隊的總醫院不敢出來。
至于外面的人都快瘋了,最新的消息,幾個工業部的一把手連夜聚在一起開會,說是要在哪里成立先進設備引進領導小組。”
“事情竟然搞這么大!”富態老者有些吃驚。
“誰說不是呢,本來“巴統”禁運的成套設備就難搞到手,可蒙建業那小子不但弄到了,而且還以七千萬美元的價格弄了一大批,其中光制造高性能螺旋槳的七軸五聯動重型龍門吊就兩臺,其他的五軸起床也有十臺左右,至于其他的不是國內罕有,就是完全空白,總之這次那小子算是得了大出息。”
“恩~~”
富態老者聞言,很是臭屁的拉了一個長長的鼻音,旋即頗有派頭的搖了搖蒲扇,點點頭:“這點兒像我,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驚天動地,想當年我們團打小凌河,我們營做預備隊……”
“得了吧你,多少年了,還拿小凌河說事兒,就不能換套說辭?還像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不好?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是誰提心吊膽的睡不著覺,蒙建業要是像你,這輩子估計就完了。”
富態老者話還沒說完,就被消瘦老者一句話給懟了回去,富態老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蒲扇一扇,哼道:“那也比你強,像我最起碼敢爭,敢搶,事實證明我大孫子跟我是一樣一樣的,沒看都搶到法國去了?”
“是你外孫子好不好?怎么就成了大孫子了?”消瘦老者扶額,很為富態老者的厚顏無恥而著急。
“外孫子,大孫子,都是孫子,怎么的,難道我讓他叫聲爺爺,他敢不叫?”
消瘦老者徹底被富態老者驚天到逆天的思維邏輯給打敗了,終于明白當年那個預備隊營長,是怎么打下小凌河的,就這臉皮,敵人的機槍火炮能打得穿嗎?
干脆就不和糟老頭扯下去了,直接換了話題道:“先不說那些沒用的,現在找蒙建業的人可多了去了,都想通過他搞自家的先進設備,他的臉皮我不擔心,但是那副小身板兒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瘦削老者說這話時可謂是一臉的擔憂,連龔雙勤這個級別的都被折騰住院了,難道真的是龔雙勤羸弱不堪?當然不是,而是他根本沒辦法承受各單位的聯合請求。
全都答應顯然不可能,“巴統”禁運的成套設備又不是大白菜,說買多少就買多少,可要不是答應這些單位也不成,畢竟海軍的例子就擺在那兒,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挑幾家,刪幾家更行不通,都是國家重點單位,選誰、不選誰里面說到可多了去了。
面對如此復雜局面,龔雙勤即便頭腦再靈活也應付不過來,干脆躲進醫院稱病不出,然而龔雙勤這么干沒問題,畢竟人家是海軍的中層領導,可蒙建業呢?廠子做得挺大,錢也賺了不少,但按行政級別來算,頂天也就是個縣團級,面對那些大單位根本就不夠看。
正因為如此,消瘦老者才會說出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