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廠領導們都不是傻子,很清楚蒙建業送出去的兩份大禮對航空工業和核工業意味著什么,因此兩家投桃報李,自然會為奮進船舶撐腰。
若是以往,這些大廠領導并不怕,奮進船舶畢竟是船舶系統內的企業,跟航空系統和核工業系統根本就是涇渭分明。
然而現在卻不一樣,一旦那批從法國進口的“巴統”禁運設備到位,奮進船舶完全可以放棄造船,因為那些設備可不單單只能用于造船,航空、航天、核工業、精密制造、兵器制造甚至電子工業都能用得上。
到時候奮進船舶只要關閉船塢,幾大工業部門非得搶瘋,唯獨船舶工業束手無策。
打壓嗎?其他工業部門不比你船舶工業差,你能打得動?認慫嗎?在這之前或許有用,可是現在,手握那么多好牌的奮進船舶肯咽下這口氣?
進不得,退不了,于是這些造船大廠的領導們就集體尷尬了。
“我早就說,你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做得那么過,現在好了,人家不動則已,一動就能讓你們想哭都沒地方去哭!”
看著前一刻還挺歡實,如今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大廠領導們,船舶總公司的大領導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最后只能嘆了口氣:“我還是去找找首長,爭取聯系到小蒙,舍著我這張老臉,讓他盡量留在船舶工業里。”
說完,大領導沒再理會那些大廠領導,徑直走出會議室,隨即下樓上車,等車子發動后,并沒有讓司機去首長的辦公地點,而是說了一個很陌生的地名:“去西四角胡同!”
……
等船舶總公司大領導從西四角胡同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看著汽車走遠,送到合同口的富態老者和消瘦老者,這才相互并肩往胡同最里面的四合院兒走去。
“這么沒想到那小子搞了這么大的一盤棋,直接讓小宋都坐不住了。”沒走幾步,消瘦老者便嘖嘖有聲的贊了一句。
富態老者點點頭:“是呀,幾乎把幾個工業部門全卷進來,再加上‘巴統’禁運的成套設備,那小子直接讓奮進船舶跳出紛爭的圈子,不跟他們玩兒了,這一招,恩……著實是妙,怎么樣?之前你沒想到吧?”
“別說是我,你成天說自己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兩斤,不也是急得抓瞎?”
“我那是替他捏著一把汗,畢竟涉外,很容易脫節,所以我天天得幫他推敲和復盤。”富態老者臉不紅心不跳,說得是理所當然。
消瘦老者沒好聲氣的撇撇嘴:“你就死鴨子嘴硬,吹去吧!”
富態老者不服:“我還真沒吹,我和我大孫子的思維方式相同,看問題的也很有共同性,雖然沒怎么聯系,但彼此心靈相通……”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要去茅房,真的要吐了……”說著消瘦老者便小跑著與富態老者拉開距離,轉眼就鉆進四合院兒,只留下富態老者惆悵的嘆了口氣,冷哼一聲:“這老家伙,嫉妒就說嫉妒,非要找個借口,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