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地聽到自己的本名,臟硯那雙漆黑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光: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你是什么人?”
帕拉塞爾蘇斯嘆了口氣:
“也難怪,我也死了這么久了,你忘記我也正常。
我的名字是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生前和名為瑪奇里·佐爾根的魔術師是至交好友。
如今以Caster職介響應圣杯的召喚來到現世,沒想到好友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間桐臟硯,如果你真的是佐爾根的話,就回憶起來吧,回憶起你我當年相處的時光吧。”
臟硯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剛才通過使魔就看著這個從者眼熟,自己也是糊涂,看到那把酷似Azoth劍的寶具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想到這位老友才對。
也是自己稍微思維僵化了點,總想著那些古代有名氣的家伙們成為英靈,差點忘了,自己年輕那會也有這樣出色又出名的魔術師,死后成為英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來是你,老友啊,今天來進攻我的魔術工房,有什么目的嗎?是受你身后的御主的命令嗎?
正如我所說,這次圣杯戰爭,我不會幫助間桐家出戰的雁夜,實際上雁夜已經失蹤了一天的時間,連我都找不到他,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死了,我們沒有利益沖突,沒有必要爭斗。
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提供我知道的遠坂家等幾個其他御主的身份信息。”
即使知道了眼前的從者是自己當年的好友,臟硯也沒有任何套近乎的想法,被從者堵上門來讓他很不爽,即使心里想著等圣杯戰爭結束有的是機會對付眼前的魔術師,他還是客客氣氣地提出了退讓。
可惜對面的年輕魔術師一點都沒有搭茬,一豐總不能當面告訴他,自己其實是看上了他的全部家底,想搶過來給Caster做魔術工房吧。
什么小櫻的遭遇,什么雁夜的遭遇,什么主持公道,在FateZero這個極度危險的世界,都不在一豐的考慮范圍之內,一豐只不過是在安全系數范圍內,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行動方式罷了。
優先選擇和雁夜結盟,也是因為雁夜的性格,在掐住小櫻這個命脈之后容易把握,而且他手里還有Berserker這個不差的從者。
間桐家的這點家產,早就被一豐盯上了,臟硯的陰沉性格,是絕對不會心甘情愿地交出家產的,至于說喚醒他年輕時候的兩支,這個任務太艱巨了,估計只有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感情的冬之圣女能做到,帕拉塞爾蘇斯這種老朋友好不夠。
退一步講,即使臟硯暫時恢復了年輕時代的良知,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幫助一豐兩人,年輕時代的他專注于消滅人類的“業”,妥妥的正義的伙伴,而無論一豐還是帕拉塞爾蘇斯,現在所做都是在謀取自己的利益,并沒有什么正義可言。
所以和間桐臟硯之間,從計劃開始實施,就沒有和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