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是他的御主,名為黑鐵一豐,沒有魔術家系,是個擅長治療的野路子魔術師。”
對于野路子魔術師,即使現在一點魔術也用不出來,肯尼斯也沒有什么重視的感覺,但是身為時鐘塔的君主,對于帕拉塞爾蘇斯這個大佬的名字,絕對不陌生。
對于從者,他一貫看做是使魔,這一點就算當初他召喚出來的是伊斯坎達爾也不會改變,但是面對帕拉塞爾蘇斯,他一點都不敢將他看成是使魔,這位五百年前的魔術師,是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超過的大魔術師,即使他從小被稱為“天才”,甚至被人夸贊為有“冠位潛質”,仍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稍作驚訝后,已經陷入人生低谷,自忖沒有什么好失去的肯尼斯,現在反倒放得很開:
“既然你是圣杯戰爭的參賽者,當然是想要贏得圣杯了。
可惜,你們綁架我也沒有什么用,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無法使用魔術、身體殘疾、被自己的從者背叛,被奪走了令咒。
現在Lancer迪盧木多已經不是我的從者了,你們就算是殺死我,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未婚妻,將大多數的罪過算在了迪盧木多的身上,一豐笑了笑,也沒有糾正這一點:
“肯尼斯,嗯,我叫你肯尼斯可以吧?我知道,你現在自身對于圣杯戰爭沒有太大的價值了,我請你來,也不是為了圣杯戰爭,而是把目光放在圣杯戰爭之后。”
完全沒有身為綁架犯的自覺,現在對綁架越來越熟悉的一豐,很厚顏地如同老友一般,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肯尼斯對面,開始促膝長談:
“對于我這種家傳只有一代的魔術師,交好一兩位時鐘塔的君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沒有家傳,但是我現在算是魔術大師帕拉塞爾蘇斯的弟子,應該也能在時鐘塔中混點位置吧。
又不是打完這次圣杯戰爭就不過日子了,我日后也有可能去時鐘塔進修一下,所以才請來你這位‘君主’搞好關系。
雖然我們不怎么熟悉,不過作為曾經同臺競技的御主,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作為時鐘塔的君主,當前魔術回路報廢的你,如果回到時鐘塔,還能保住自己的家業嗎?”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這個少年是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問出了最困擾肯尼斯的問題之一。
這個時候的肯尼斯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其實稍微對時鐘塔了解的人也知道:
“我用不了魔術,甚至連魔術刻印都毀掉了,埃爾梅羅君主的稱號,就保不住了。在埃爾梅羅派里面,不僅僅有阿奇博爾德家,離開我的庇護,阿奇博爾德家的利益會被瓜分,在埃爾梅羅派系中會推選出另一個人繼承我的位置,其他君主也會插上一腳,甚至將整個埃爾梅羅派系打壓下去吧。除非接任我的君主能力非常優秀,可以保護派系的利益,不然的話埃爾梅羅一派應該會一蹶不振。
畢竟沒有能與之匹配的實力的魔術師,空有君主的頭銜,我也做不了什么。”
一豐對肯尼斯的爽快承認很贊賞:
“哎呀,那就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交好君主的機會,如果這個君主失勢了,就太可惜了。
但是如果有辦法恢復你的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