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在韋伯早早地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比他到得更早。
肯尼斯正坐在卡座上喝咖啡。
明明是約定了讓肯尼斯做中間人,和Caster的御主商談結盟,沒想到見到的僅僅是肯尼斯。
韋伯先看了一眼肯尼斯光滑的右手,確定沒有令咒的痕跡,才在從者伊斯坎達爾的陪伴之下來到卡座邊上。
此時的他一直戒備,因為已經進入了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攻擊范圍之內,這個距離已經有些危險了,如果他的老師突然暴起,準備用魔術擊殺他,那他就只能依靠從者來救他了。
肯尼斯喝著咖啡,看到自己的學生在大個子從者的陪伴下走過來,沒有起身,隨手示意他們兩人在對面坐下。
韋伯忐忑地入座后,肯尼斯放下咖啡杯,抱怨道:
“韋伯,你應該選一個高檔一些的咖啡廳,這里的咖啡完全不上檔次,一點都沒有貴族的氣息,沒有上流社會的感覺。”
韋伯聽著老師的訓斥,心中嘟囔著,那是因為老師你有錢,我也去不起太高檔的地方啊。
看著拘謹的弟子,肯尼斯嘆了口氣:
“這么緊張,是害怕我對你動手嗎?
不用擔心,正如你所見,我已經不是御主、Lancer已經死亡,現在擁有強大從者作為使魔的你,才是強勢的一方。
怎么樣,看著在課堂上撕碎你的論文的老師,要不要用從者報復回來?”
韋伯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樣:
“怎么可能!我……我又不是要打到肯尼斯老師,而是為了證明我自己!即使沒有悠久的魔術家系和優秀的魔術天賦,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
這和從者在不在沒有關系,我也不會對老師動手的!”
肯尼斯似乎也松了口氣:
“看來你這個家伙還有一點良心,Caster那個家伙讓我放心過來,我還真有一點擔心呢。
看來Caster的御主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的學生啊。
韋伯,你的論文實在是太片面了,沒有優秀的魔術回路和悠久家傳的魔術刻印,非常難成為優秀的魔術師。
雖然說萬事都有特例,但是不能將特例當做真理。
尤其你在時鐘塔這個由魔術世家統治的地方將自己的論文拿出來,還是在三大陣營中的貴族派的埃爾梅羅教室中。
你提出的這些觀點,可不僅僅是學術問題,而是在否認時鐘塔十二君主的領導權。
即使是民主派的君主,也僅僅是提拔那些沒有悠久家系的后輩,卻不會承認他們有挑戰自己地位的能力,這些在時鐘塔都是禁忌。
沒有家世、后臺和靠山的你,在論文被發表后,被哪個貴族世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去當魔術素材也不稀奇。
如果不是我在課堂上當面撕碎你的論文,將這個論文當作笑話和小丑的鬧劇來定性,你當時還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