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豐沒有說假話,實際上他一般最喜歡用隱藏了部分信息的真話了應對各種場景。
至于遠坂葵信不信,反正有錄像為證,錄像中和他沒啥關系,她又能說什么。
這個錄像還涉及到了魔術界的事情,她也不能將其交給警方,不然會引來時鐘塔的法政科,至于報仇,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圣杯戰爭是一個契約性的儀式,默認參加者的廝殺是正常的,她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在明面上去報復別人,她還不知道切嗣已經死在了一豐手里,一豐也沒說,而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作為歸還魔術刻印的報酬,希望能以低價獲得冬木新都會館靈脈的使用權。
遠坂家是冬木市靈脈的管理者,這些手續要遠坂家同意,也要付給遠坂家足夠的代價才行。
不過價格上不算高,雖然也不低,但是的確沒有達到正常時候使用靈脈的價格,更何況是長久使用的權利,還包括了可以建立魔術工房汲取魔力的約定。
申請書都是肯尼斯幫著弄的,上面還有他這位君主·埃爾梅羅的簽名作為擔保人,遠坂葵還能說什么。
出身禪城家,祖先是魔術師,又嫁給了時臣,葵她雖然是普通人,也知道時鐘塔的一名君主的地位如何,丈夫生前也是隸屬時鐘塔的魔術師,丈夫剛死,對方就拿著君主的擔保信來要靈脈使用權,今天不給,明天說不定就從時鐘塔來消息,剝奪遠坂家地脈的管理權了。
忍痛叫來女兒遠坂凜,讓她以遠坂家新任當家的身份簽署了協議,獲得了銀行轉賬后,謝絕了一豐提出的免費幫遠坂凜移植魔術刻印的提議,收下保存完好的刻印后堅決送客。
從遠坂家出來的一豐,頗有一種欺負孤兒寡母的感覺。
回到暫住的間桐家后,正好碰到了新的消息,間桐家已經通過黑白兩道的關系,給一豐弄到了身份,日本并沒有身份證,但是有出生證和戶籍,一系列的文件全都被辦理完善,黑鐵一豐已經正式在戶籍上出現,同時家里面還有個名叫“黑鐵嚴”的父親。
畢竟未成年人,給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也辦個戶籍當作監護人吧吧。
一豐按住了一直想要去看遠坂葵的雁夜,開什么玩笑,要是普通關系,現在去安慰未亡人很正常。
你一個初戀、現在很明顯地暗戀、剛剛參加完和對方亡夫廝殺的圣杯戰爭的敵對魔術師,在人家丈夫死后顛顛地跑過去像什么樣子。
想關懷也不是這么關懷的。
必須要順理成章才行。
只有等葬禮的時候,帶著現在的養女,以參加親生父親葬禮的身份前往,才算合理。
雖然有點委屈小櫻了,不過小櫻對于這個放棄了自己的父親,感官真的不好,也就算了。
雁夜這種萬年好備胎的性格真的很難追到遠坂葵這樣的人。
和遠坂葵會面,她給一豐的感覺,非常像自己這輩子的母親。
不是說兩人有什么相似的長相,而是二人都是徹底的傳統日本女性,一心一意聽從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