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云這人講究“以理服人”,只不過他這“理”不在嘴上,在砂鍋大的拳頭上,在他的金烏刀上。
所以,他是一個從不講理又喜歡“講理”的人,拳頭沒他大的,都是沒有“理”的。
寇準一旦不告而別。
柳青云一定會覺得“呦呵!這人有問題啊!來人,干他!”,立馬讓人追上去,將寇準再逮人回來,然后各種“以理服人”。
對于這種太過麻煩,又手握重權的人,要么交好,要么敬而遠之,總之別得罪。
算起來,寇準也是自食其果,這是他做的人設。
不過,寇準倒是蠻想見見柳青云的,原本準備在柳府待上一兩天,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
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柳青云以后還有機會再見,以寇準這實力卷入這種大人物的風波中,怕是不能囫圇出來。
還是小命要緊!
寇準一路尋找合適的埋伏地點,一面沿路收集武器,將什么木棍石頭之類的,偷偷收在隨身空間中。
隨身空間是玩家的標配,寇準作為“NPC”應該是沒有,礙于身后的兩條尾巴,寇準做得比較隱秘。
很快,寇準就有了找了一處合適的一方。
前邊有一戶人家,用泥土磊了一堵矮墻,有一米來高,矮墻邊上有一顆寇準叫不出名字的樹。
這樹有些不同,別人是一枝紅杏出墻來,它倒好一整棵樹斜斜地搭在矮墻上,整個樹冠都探出矮墻外,若非靠著矮墻,怕是已經倒了。
但寇準要的就是這種“渴望自由”的樹,他只需爬上矮墻,就能躲在探出的樹冠中,完美遮蔽身形。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確定了那家丁位置,寇準便蹬著墻壁,爬上墻頂,貓著腰鉆進了樹冠中。
接著,寇準呼出隨身空間,從剩余的七包中取出兩包,又檢查了一遍自己沿途收集來的“武器彈藥”,最后看了一眼因為缺少銀針而無法使用的銀針發射器。
寇準看了看手中的石灰粉,若是銀針發射器還能用,哪里還費這么多事,瞄一瞄,按一下機關,就了事,多輕松。
不過,用石灰粉對付這么個不不入流的家伙已經夠了,只要迷了眼睛,戰斗至少下降一半有余。
那家丁沒讓寇準等待太久,不一會就從一側的拐角處走出,神情警惕地四下張望。
寇準待其走至樹冠前,立即將手中的石灰粉撒出去。
這人哪里想得到自己被發現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石灰粉糊了一臉。
這家丁痛呼了一聲,迅速向后退去,待退出一定距離后,貼著一處墻根站定。
寇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根木棒,又拿了幾塊石頭,將其他的石頭從隨身空間中傾倒而出。
至于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寇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異常柳氏知道的已經不少了。
從矮墻跳下,寇準沒急著動手,先觀察一番,見那家丁如此應對,不由重視幾分。
心中猜測,對方應該也如那日監牢中的灰衣人一般,雖是不入流,卻也練過拳腳的,戰斗時一兩個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
觀察過后,寇準才持棒發起沖鋒,還未到那家丁跟前,便將手中的石塊打出,直奔對方頭部而去,卻并未在石塊的掩護下進攻擊,反而是來了個急剎車。
那家丁終究修習過武藝,便見其側著耳朵,抬手往前一掃,將石塊打飛,又抬腳往身前一甩,試圖封堵寇準的進攻。
勢大力沉的一記鞭腿,帶起一陣強烈的腿風,自寇準的身前掃過。
這個宛如是在與空氣戰斗的動作,看起來實在有些蠢,卻應對得相當漂亮。
寇準若是發動攻擊,猝不及防之下便是傷到這家丁,也要吃下這一腳。
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以傷換傷,就是寇準吃虧。
寇準本想試探一下,看看這家丁的成色,哪知這家丁如此兇狠,而且異常果決。
若是寇準真的發動攻擊,那么這確實是一手漂亮的應對。
可惜寇準沒有,而家丁這一腳踢空便露了破綻。
寇準完完整整看在眼里,當即掄起木棒重重砸在家丁踢空的腳上,嘭的一聲悶響,自家丁腳上反饋回來的力道險些將木棒震脫了手。
那家丁發出一聲悶哼,踉蹌了兩步又重新站住。
寇準揉了揉手腕,瞥了一眼家丁的右腳,嘴角上揚,這擊即便沒有廢了家丁的右腳,卻足以讓家丁運動能力出現問題。
那家丁也知道自己吃了大虧,陰沉著張臉,緩緩晃動腦袋,試圖通過聽聲辨位,來感知寇準的行動。
寇準自知戰力與家丁仍有不小差距,當然是要揚長避短。
寇準甩了甩手中的木棒,感覺手腕已經恢復正常,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笑嘻嘻地說道:“我們來玩個游戲,如何?”
家丁不答,側著腦袋,將一只耳朵對準寇準。
“不回答?沒關系,我就問問而已,你的意見不重要。”
寇準保持在一個能夠隨時發起攻擊的距離,跺著小碎步環著家丁的右半側做無規律的運動,并且將手中的木棍舞得呼呼作響。
“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