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心中不服啊,這醫術天下第一的高人,要么是您張宗師,要么是李仁峰宗師,怎么輪也輪不到那個十七歲的高中學生啊!
那個學生約在三天后……也就是明天為我外公治病,若萬一被他碰巧治好了,我外公豈不是會向別人說,那個學生的的確確是醫術天下第一的高人?
所以,晚輩斗膽,在沒有獲得長輩的認可下,千里迢迢來到云滇,請張宗師出山,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學生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醫術大家。”
張松岳聽到‘醫術天下第一’幾個字,心中便跳了起來,這個名號正是他最想要的名號,而不是什么南張北李,并稱國醫圣手。
他要的,是獨一無二的第一!
李仁峰治不好的病,他要治!
他更不可能讓一個十七歲的高中學生,成為傅朝生口中的醫術天下第一。
于是……張松岳來了。
……
張松岳目光掃過傅朝生、韓虎臣,神色不怒自威:“傅老,韓市長,張某倉促而至,兩位不會不高興吧!”
傅朝生心中清楚,李仁峰的醫術,決不在張松岳之下,所以……韓北廷說的是實話,他不想讓張松岳白跑一趟,所以從沒找過張松岳。
對于張松岳的到來,傅朝生心中并不歡喜,但前者一代宗師,地位非凡,既然來了,自然不能轟走,還得客氣招待。
傅朝生道:“張宗師說的哪里話,宗師親至,我等榮幸,心中興奮無比,怎會不高興?”
韓虎臣也連道:“張宗師駕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
韓北廷則是做出邀請之勢:“張宗師,請入客堂一坐。”
韓虎臣冷冷的掃了韓北廷一眼,他正想將張松岳引入其他地方招待,好避免牧云風與之相見,現在韓北廷直接邀請張松岳前往客堂,他就不好再改變位置了。
客堂中。
牧云風兩眉低垂,從韓北廷說他去了云滇,牧云風便已經知道了這位‘張宗師’是何許人物——西南宗師張松岳,修為高達天罡境后期,華夏宗師榜排名第七。
張松岳精通醫藥,與北方李仁峰并稱南張北李,是華夏醫藥界的泰山北斗。
今天……是牧云風給傅朝生治病的日子,韓北廷把張松岳給請來,其目的顯而易見,自然是阻擊他牧云風,想讓他在真正的醫術大家面前丟臉。
“真是幼稚。”
牧云風心道,依舊坐立不動,雙目低垂,雖說張松岳名氣極大,卻也不值得牧云風起身相迎。
一行人進入客堂,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雙目低垂,不動如山的牧云風身上。
韓北廷一愣,他倒是不知,牧云風竟然來得這么早,已經先到一步。
緊接著,韓北廷心中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既然先到了,剛才張宗師來了,怎么不出來迎接?沒看到我外公和我父親都起身相迎么?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坐在這里等張宗師進來?你也太TM囂張了吧?
張松岳看到牧云風的那一剎那,心中頓時便涌出一團憤怒的火焰。
他張松岳一代宗師,親至于此,就連傅朝生、韓虎臣都起身出外相迎,這個十六七歲的黃毛小子,竟然安坐不動,連他進來了都沒有起身拜見。
這小子是人仙后裔嗎?還是哪個現任元老子孫?竟敢如此托大,簡直豈有此理。
張松岳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道:“這是何人?”
韓北廷道:“回宗師,這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那位高中學生——牧云風。”
張松岳心中的怒火,瞬間爆涌。
不是人仙后裔,不是現任元老子孫,你在本宗師面前,裝什么大頭蒜?
“好膽!”
張松岳一聲大喝,頓時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如同一枚炸彈爆炸一般。
張松岳看著牧云風兩眼一瞪:“宗師不可辱,你……區區黃毛小兒,竟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