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北廷、韓妍曦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牧云風。
就連張松岳都治不了,并且斷定無人能治,牧云風還說他能?
張松岳可是天罡宗師,并且醫術蓋絕天下,號稱‘國醫圣手’,論醫術……整個華夏,只有李仁峰宗師一人能與之相提并論。
牧云風呢?
論修為……不過是個歸元境都還沒踏入的武道學徒。
論身份……只是東廷市第一高中的學生,并且出身平凡,家境普通!
韓北廷、韓妍曦怎么看,牧云風都無法與張松岳相提并論,怎么可能治好連張松岳、李仁峰都治不好的病?
哪怕是韓虎臣,看著牧云風都一臉驚疑,雖然他對牧云風抱有一絲希望,可還是懷疑的神色居多。
唯有傅朝生,聽了牧云風的話后,眼中精光一盛,牧云風那肯定的語氣,給了他不小的信心。
作為當事者,傅朝生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期盼和向往,畢竟,別人再關心他,可病畢竟不在別人身上,而是在他身上。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傅朝生都會抓住。
傅朝生站了起來,對牧云風一抱拳,鞠躬而下:“請牧先生出手相救。”
韓北廷、韓妍曦頓時傻了眼,傅朝生何等身份?竟向牧云風鞠躬行禮?
兩人簡直風中凌亂,牧云風有什么資格受如此重禮?
若是牧云風能夠治好傅朝生,那還好說,關鍵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性治不好啊,牧云風怎當得起如此大禮?
尤其看到牧云風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兄妹倆更是想不過氣,對牧云風恨得直牙癢癢。
韓虎臣見傅朝生向牧云風行禮,也神色驚詫,連忙站了起來。
至于張松岳,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涌出一團怒火,剛才他給傅朝生治病,傅朝生可沒這態度,只是安坐不動,等著他過去把脈而已。
此刻,牧云風都還沒出手治療,傅朝生竟然向牧云風先行一禮,兩人的待遇高下立判。
張松岳堂堂宗師,結果受到的禮遇還不如牧云風,心中的確是氣得憤憤不平。
牧云風那坦然受之的態度,令張松岳尤其難受。
以傅朝生的身份地位,向他張松岳抱拳行禮,他堂堂宗師,也得還禮,更別說是鞠躬大禮,可牧云風竟然坦然受之,這一點幾乎令張松岳勃然大怒,一時失了氣度。
張松岳頓時譏諷道:“傅老,你相信這個滿嘴信口雌黃的黃毛小兒?你也曾是位居中樞元老之位的人物,莫非年紀大了,老糊涂了嗎?”
傅朝生一開始,就相信牧云風是高人,后來隨著牧云風驚人的事跡,這份信任度越來越高。
今天,經過張松岳這位天罡宗師的對比,傅朝生對牧云風的信任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旁人只看到了牧云風的狂妄,但在傅朝生看來……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十足的自信。
一個人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會無視宗師,也不會在宗師斷言之后,還敢說出那么肯定的話。
如果不是不通人情世故,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牧云風有著真本事,有著天大的真本事,大到他足以無視宗師。
傅朝生心中本就期盼著暗疾能夠治愈,更是期盼著能夠問鼎宗師之位,既然牧云風看上去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傅朝生怎會不信。
不僅相信,這一次傅朝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對于張松岳的譏諷,傅朝生淡然一笑,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張宗師,你斷言我的病無人能治,未免太武斷了,我相信牧先生,有治好老朽的能力。”
張松岳不禁大笑一聲:“哈哈哈……我倒要看看,這黃口小兒,如何治愈這絕無可能治愈的絕癥,本宗師就在這里看著,他若能治,本宗師的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