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長青和劉朗來到了官廳不遠處的一座氣派酒樓之前。
打發一個店小二去招呼兩人的親兵,徐長青和劉朗則是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里。
劉朗今天明顯出血了,這頓酒宴的規格可不低,恐怕得花個十幾二十兩銀子。
再加上兩人的親兵們這邊,三十兩估計也差不多了。
三十兩,就算在江南的富庶之地,也絕對能吃幾頓比這里更好幾倍的大酒席了。
可,這里是寧遠,是寧遠前線!
這種奢侈性消費的東西,自然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徐長青知道劉朗這廝是什么心態,也是刻意捧著他,將的劉朗本就想明白了、很愉快的心情捧的更好。
菜還沒上幾個,這廝就有點醉了。
徐長青忙是開始把握節奏,討著巧詢問劉朗關于守備的問題,以及自己在秦軍督標營中以后的位置。
劉朗哈哈一笑:“徐老弟啊徐老弟,你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容易想太多,心太小!呵呵,守備是屯軍又怎么樣?額~!”
劉朗舒暢的打了個飽嗝,或許是真的有點醉了,說起話來也頗為豪放:“這里是督標營,是咱們督臣親領的督標營,說守備是戰軍,那就是戰軍,說你是屯軍,那你就是屯軍!不過,徐老弟,老哥哥我可是真的羨慕你啊!督臣這是明擺了要提攜你啊!為什么提你做守備?這是為你之后升游擊鋪路啊!你小子的運氣……”
隨著劉朗略有些肆意的醉話,徐長青很快也是明白過來。
洪承疇對此還真是用心良苦。
游擊。
在大明軍中已經是要職了,換在后世,差不多就等同于師旅級的高級軍官!
就比如守備還是被稱作‘大人’,但游擊,卻是游擊將軍,可以真正被稱之為將軍,在軍中算是‘登堂入室’了。
一般的世襲千總,看似與游擊只有咫尺之遙,可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跨過這個坎兒。
就算是許多人中龍鳳,能熬到游擊將軍,那也都是十年甚至數十年的精心等待磨練。
像是徐長青這樣的,前路如此坦蕩,被安排的幾如儀器般精密,在大明不說是絕無僅有吧,那也絕對是鳳毛麟角。
洪承疇這真是把自己當做是心腹中的心腹來培養了啊。
徐長青一時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這他么的,人情不是大了的事兒,是大到天上去了啊……
隨即徐長青又問起了劉郎關于找個營地‘偷師’的問題,劉郎不由一笑,當即便是大包大攬在身上。
以他的身份,這自然只是小菜一碟。
這頓酒兩人喝的都頗為盡興,徐長青倒是想少喝點,讓劉朗下午便找人帶自己去‘偷師’,可劉朗這廝酒品實在不咋地,徐長青只能是先挨著,在寧遠住一夜了。
但兩人剛準備下樓,在洪承疇房內伺候的那個小廝,卻是急急找了過來,忙對徐長青道:“徐大人,督臣有急事召見。”
“嗯?”
看這小廝著急的模樣,徐長青頓時一個機靈,這似乎不太像是好事,難道哪里出了變故?
忙是把劉朗扶到一邊,不動聲色的取出了二兩多碎銀子,塞到了小廝的手里,陪著笑道:“小哥,我現在剛喝了酒,現在去見督臣不太好吧?出了什么事兒,這么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