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有些無語,自己怎么就居心叵測了?
面上忙故作不愉道:“朱兄此言差矣。若沒有海城候,又哪有海城,哪有我們范家現在的生活。說不定,早在北地時,我范家已經淪與賊奴之手了啊。兩位兄臺,有時間,你們還是該去海城看一看,再做評價不遲。”
其實徐長青真不想跟這兩個窮書生辯駁,畢竟根本不再一個層次,可為了演的更像,也只能如此。
朱彥榔聽了冷笑:“那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王莽謙恭未篡時!罷了,范兄你也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咱們不說這了,來來來,今日相識,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咱們再喝一杯。”
“……”
看朱彥榔像是哄小孩一般打發自己,徐長青又一陣無言。
這他么的,真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
很快,徐長青又調整了話題,問向了關于這位劉爺之事。
果然。
這效果極好。
朱彥榔稍稍壓制下去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噴發出來,嗤鼻冷笑道:“看著人五人六不假,不過還是大家的狗奴才而已。老子倒要看看,什么時候老天爺來收了他!”
常問要溫和許多,笑道:“范兄,你別跟朱兄一般見識,他就是這個脾氣。這種人,咱們是惹不起的。有時間你了解下就知道了。”
“……”
徐長青再次無言,這他么的,居然被反套路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這兩個伙計,明顯是吃過虧,三人剛剛相識沒多久,徐長青又這么主動,他們不貿然也是對的。
又喝了幾杯酒,這邊,有個穿著破爛、提著把破琵琶的瞎子老頭,帶著個很俊俏、也就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心來到了這邊。
小姑娘羞澀的不敢說話。
老頭忙陪著笑道:“幾位爺,要不要聽個曲兒啊。小麗嗓子很好的。”
他缺了一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看著雖是很可憐,不過卻很有喜感,也很有特點,若是放在后世,倒有成為網紅的潛質。
“不聽不聽,老漢兒,咱們都是窮書生,你尋別人吧。”
朱彥榔煩躁的擺手道。
他倒是想幫這兩個可憐人一把,可惜,實在是囊中羞澀……
常問這邊也要拒絕,徐長青卻笑道:“朱兄別急,聽個曲兒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錢?老漢,多少錢一曲兒?”
老頭見終于有了生意,不由大喜,忙道:“三個,不,兩個大錢就夠了。爺,您是善人那……”
徐長青笑著掏出了一兩多碎銀子,塞在了老頭手里,“那就唱吧。對了,小丫頭,你會唱什么曲兒?”
小丫頭見徐長青很溫和,稍稍放松了些,忙小聲道:“奴婢,奴婢會唱許多,爺您要聽什么曲兒?”
“那就挑你最擅長的唱吧。”
“是,謝謝爺……”
“小麗,快,把你最大的本事拿出來,今日個,一定要讓這位爺滿意。”
說著,兩人忙到旁邊,一個開始拉,一個開始唱起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別說。
小丫頭的嗓子真的不錯,恍如一只婉轉的小黃鸝般,開始盈盈唱起來,而且是徐長青非常欣賞的《春江花月夜》。
不過,這邊朱彥榔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