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長青愣了片刻才回神,忙道:“去,快去請!”
但說完徐長青便用力的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大步便出門去,“我親自去請!”
“額,這……”
親兵登時有點懵,著實是想不到,這位聽都沒聽過的忠貞侯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一個區區子侄,竟然能讓徐長青親自去迎。
官廳前院,一個一身大紅色大明官袍,頭上卻是裹著極具民族特色的藏青色頭包、約莫四十出頭、滿臉風霜的健碩漢子,正略有忐忑的小心打量著周圍的風景。
說實話,海城給他的感覺,只比南京還要更甚,這是一座幾乎繁華到骨子里的城市,讓他很不適應,恍如,他只是一只卑微的螻蟻,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時,前堂忽然傳來腳步聲,漢子一抬頭,正看到一個一身黑袍,極為年輕,卻也極為英武的年輕人大步走出來,旋即直接抱拳朝他迎過來,大笑道:“可是忠貞侯爺秦良玉麾下、秦翼明秦將軍?”
這種狀態,就算是用屁股想秦翼明也能明白,眼前這個英武不凡的年輕人,便是那傳說中的海城候爺徐長青了。
忙單膝跪地,恭敬行禮,用他那帶有濃郁川味方言的官話道:“卑職忠貞侯麾下、石柱富總兵官秦翼明,見過海城侯爺……”
說著,‘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徐長青哈哈大笑,親手把秦翼明扶起來:“秦軍門客套了,請。”
秦翼明本以為徐長青這種人,年少得志,必定桀驁,心氣很難是一般人能捧的來,誰曾想,居然這么好說話,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肝也稍稍放松下來。
只要徐長青對他沒有惡意,事情就輕松了,哪怕是看不起他,都是小事兒。
可兩人來到客堂,嬌俏的侍女奉上了香茗,秦翼明忽然發現,這位年輕的漢人權貴,非但沒有看不起他們這幫土人,反而是進退維谷,非常的尊重他們。
這讓秦翼明有點止不住的詫異。
這是個什么情況?
朝廷的權貴們,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看秦翼明稍稍放松,徐長青笑道:“老將軍最近身體如何?長青久仰老將軍大名多時,一直想去拜訪,卻無奈北方戰事持續緊繃,一直沒有機會,這是長青畢生之撼那。當年,沈陽城外,渾河之畔,老將軍雖未親臨,可秦邦屏、秦邦翰將軍的英武,自幼便是長青心中偶像……”
說著,看秦翼明有些目瞪口呆的憨傻模樣,徐長青一笑,繼續大肆贊揚秦良玉和他們秦氏一門、以及夫家馬氏一門對大明的貢獻,乃至說是豐功偉績。
在華夏的歷史上,真正的女將并不多。
往前數,要屬‘替父從軍’的花木蘭。
往后,便是老太君的楊家將。
但不論是花木蘭還是楊家將,都有點偏野史,更多的是民間的老百姓們對于美好的向往。
可眼前的秦翼明,卻是秦氏一門的后人,他的父親秦邦屏,更是渾河之戰白桿兵的主將,浴血渾河畔,直至魂斷疆場。
這里,必須要說下渾河之戰的背景。
怎么說呢,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是XX年加入了國.軍……
白桿兵和浙兵趕到沈陽之前,遼地局面已經一片糜爛,大明官軍全線崩盤,退守廣寧,這種狀態,一般人肯定不會再傻傻的去純送死,執行既定的戰略計劃。
然而,白桿兵和浙兵這兩幫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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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這么直腸子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