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琪兒家出來,我拿出那塊死玉,把劉義和貓鬼放了出來,同時也幫安琪兒和陳二狗開了陰陽眼。
劉義原本是貓鬼害死的,結果一看,我們都有些傻眼了,只見劉義抱著黑貓,撫摸著它,這哪里還有半點仇意呀,分明就是把它當寵物了嘛。
好吧,也不知道他們這一鬼一貓,在死玉里發生了什么,不過見他們彼此之間完全消除了誤會,我們也很高興。
接著,我們就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一上車,就見那司機大哥回過頭來,笑瞇瞇的說:“喲,這不是陰陽先生么?”
我一愣,心想對方難道認識我們?而且還知道我們是陰陽先生?
我一看這人,還真有幾分眼熟,仔細一想,這位司機可不就是兩天前,我們打車去安琪兒家時的那位么?
怪不得這位司機大哥會記得我們,要知道那天陳二狗穿著一身天師袍,整的跟電影中的林正英似的,所以對方會記得我們,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過,我還記得,當時這位司機大哥都把我們當成了兩個神經病了。
“真是巧啊,把兩次車,兩次都是你,還真是有緣。”
我笑了笑,我們坐了進去。安琪兒坐在副駕室,我和陳二狗及兩個鬼(劉義、貓鬼)坐在了后排。
不過這次陳二狗沒有穿天師袍了,估計不會再把我們當成神經病了吧?
我心里這般想著,這時那位司機大哥就問我們:“兩位大師,這大半夜的,這時要去哪里捉鬼降妖啊?”
陳二狗告訴對方,去某某大學。
司機大哥就說:“你們是那里的學生吧?”
陳二狗道:“我們看起來像是學生嗎?咱可是正宗的陰陽先生,去大學里自然是替天行道,還天下清正太平。”
我一聽,臥槽,陳二狗上次沒丟夠臉么,怎么又跟人家裝起逼來了。
話說,那位司機大哥估計也是個喜歡說話的人,到是跟陳二狗聊了起來,他笑了笑,顯然是把陳二狗說的話當成了吹牛逼,只是說:“小兄弟,你這臺詞說的挺溜的嘛。”
一聽,看來這位司機還是把我們當成了拍戲的。
當下,陳二狗就不高興了,說:“什么臺詞,真當我們是拍鬼片的演員了啊?”
司機笑了笑,說:“聽小兄弟的意思,難不成你們真能捉鬼降妖?”
“這還能有假?咱就一面之緣,我有必要跟你說假話么。”陳二狗見說了半天,對方都不信他是個陰陽先生,直接就翻起了白眼。
司機嘿嘿的笑了笑:“說實話,我跑出租也有七八年了,經常跑夜車,什么偏僻的郊區、火葬場都去過,至今都沒遇見過他們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見陳二狗跟這樣一個不信鬼神的人爭執,只會自討沒趣,于是我就插嘴道:“二狗,這玩意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沒啥好爭的。”
陳二狗身為陰陽行當里的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因為這個世上,你想讓一個人相信鬼神,實在是太難了,大多都是半信半疑。哪怕他來問你,世上有沒有鬼,你跟他說有鬼,他也依舊會半信半疑,不會因為你的回答,而改變他自己心中的判斷。
是的,放眼望去,身邊的那些人來問你世上有沒有鬼時,他肯定在此之前,問過不止十數人,無論你這次怎么回答,他也必將以后繼續問下去,問下一個人同樣的問題。
陳二狗一點就懂,也就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