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你肯定是聽錯了。”
尹悅笑了笑,翻了個白眼,然后說:“對了,她給你發信息了。”
“安琪兒嗎?”聽到這話,我不由趕緊將手機拿了出來。
翻開信息一看,果然安琪兒發來了幾條信息,一條是問我是不是他父親跟我講了什么話?第二條是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第三條則問我為什么不回她、為什么不說話?第四條則是最后一條,信息上面寫的是:“我懂了,我也想好了,半月后去美國,各自保重。”
看到這里,我心里一陣難過。
這種難過,是很難用語言表達的,就好像各種滋味都在其中。一會兒想著與她有關的回憶,感覺自己真的很不舍。一會兒又覺得這樣也好,大家都放手了,心中有一絲絲結束后的輕松。可是這一絲絲結束的輕松剛剛起來,就又涌起難過,如此復雜的心情,使得我心里極為的壓抑。
拿著手機看了很久,其實根本就沒在看手機了,因為手機的屏幕早已黑掉了,思緒萬千。良久之后,我才長吁了口氣。然后看到尹悅直勾勾的看著我,于是我趕緊將手機收了起來,對她說:“沒事,咱們去河北那個鬧鬼的農村去看看吧!”
尹悅說:“你確定你沒事?”
我笑了笑:“我像有事的人嗎?走吧!”
說完,我就拿上行李,當先出門……
按照張會長給的地址,我們趕緊了一天的路,一路換車。
奔波雖然辛苦,但是尹悅卻很享受沿途的景色,對所見到的一切都感到無比的新鮮,所以倒也不累。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最后我們終于來到了那個鬧鬼的村子。
這個村子叫劉家屯,住的大多是姓劉的。
劉家屯并不大,地處相對偏僻,接近太行山,所以并未開發,還是稍為貧困的地方。
來到村子,找到村長,我自報身份,說是玄學協會里派我來的。
村長一聽,頓時大喜,當即就熱情客氣的請我們進屋坐下,給我們上茶。然后告訴我,他們前幾天聯系的玄學協會,一直在盼著有人來幫他們,現在終于等來了。
接下來,我就問村長,這村子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要讓把具體的情況對我講一講。
村長點點頭,于是就把村子鬧鬼的事講了出來。
原來,就在半月前,村里有戶人家死了一個黃花大姑娘,才十五歲。
那個姑娘死的很慘,別人都說那姑娘是討債鬼,這一世是來向自己父母討債的。因為她父母生了幾個兒子,全都沒養大,要么被這姑娘帶著去河邊淹死,要么帶著去爬樹摔死,總之一個兒子都養不大。
后來,她父母請來了一個算命先生,算命的就說那姑娘是討債鬼,有她在,就別想有兒子。
她父親一聽,就質問她,說你已經討了十幾年的債了,還不夠嗎?
姑娘就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說還不夠,要折騰死你們才甘心。
據說當時姑娘的聲音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像是一個大人的聲音,而且表情、神色都變了,滿臉的怨氣。
父親既害怕,又來火,隨手拿起一把斧頭,就把這姑娘一斧頭給砸死了。
據說,姑娘的腦袋都被她父親砸塌了,白花花的腦漿濺的滿地都是,死的非常的慘。
而且,當地的習俗,沒成年的人死了下葬一般是不用棺材的。因為棺材也叫壽棺,短命鬼沒壽,自然就沒有壽棺。而且也不會立碑,因為死者沒成年,沒有子女后代,以后不會有人祭拜。
于是,那天傍晚,姑娘的家里人就用一張草席,將她尸體一裹,葬到了后山上。可以說,那姑娘既邪性,又可憐。
死去的這姑娘叫劉小梅,她父親叫劉大膽。
當時村民們都議論紛紛,說這姑娘是來討債的,如今債沒討完,就被打死了,肯定變作鬼回來鬧,于是都勸劉大膽趕緊去請個道士來做法超度才行。
不過,劉大膽人如其名,膽兒肥,根本就不信這一套。而劉大膽的妻子,則是哭成了個淚人,根本就做不了主。
最終,劉家沒有請道士來超渡。
可是,就在姑娘下葬后到頭七的那幾天,村子里可就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