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瑯臉色一怔。
“青瑯兄可知我有多少枚大字牌?”封青巖微笑道,“不多,只有十枚。”
其實他身上,只有一枚高字牌是真的,其他全部是假的。
大字牌他已經給九歌了。
“封兄,你真當我是白癡?”青瑯臉色鐵青,指著字牌怒道:“難道我沒有查過你?你就一枚高字牌,一枚大字牌,哼!我勸你,莫要在我面前,使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
“難道青瑯兄不知,吾老師知我來幽都,專門為我求來十枚大字牌?”封青巖心不驚肉不跳,似乎手上的大字牌,全部都真的般,繼續道:“青瑯兄可知,三鼎君子是何等的尊貴?難道堂堂的三鼎君子,就不值十枚大字牌?汝莫要小看三鼎君子了。”
青瑯頓時啞口無言,這的確有可能。
“青瑯兄可知,我儒教八十一書院大師兄是何身份?”封青巖繼續道,“儒教八十一書院的大師兄,地位等同大教諭,行走天下可代表書院。”
“而我封青巖,必定是葬山書院的大師兄。”
封青巖一邊走一邊道,如同在大街上漫步般,完全無視了四周的陰兵,甚至隱藏著的鬼將。
他心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多少的憤怒。
“書院的大師兄,為何地位會如此之高?甚至連書院的大教諭,亦有所不如?”封青巖白衣飄飄,背著六品琴不急不緩前進,如同行走在小城的石巷里般,道:“這是因為,唯有八十一書院的大師兄,方有資格爭奪圣子之位。”
“何為圣子?”
“乃一教之少教主也,行走天下可代表一教之意志。”
“而我封青巖,他日則有可能貴為天下四大教主之一。”封青巖驀然停下來,轉身對著青瑯道:“青瑯,現在趕緊下注吧,必定讓汝大贏大賺。”
青瑯被氣得渾身顫抖。
“莫要激動,以免傷身了。”封青巖關心道,“你為我好友,我方告知與你,若是他人……”
封青巖搖了搖頭,接著轉身繼續走。
“記得下注,莫要錯過了。”
封青巖一邊走一邊道,接著自已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問:“青瑯兄,城門如何走?”
“這邊,往前一里,接著左拐……”
青瑯脫口道。
“謝了。”
封青巖笑笑道。
青瑯整個人有些愣住了,接著便哈哈大笑道:“封兄,倘若汝不是鬼帝后人,吾真想與你為友。而且,汝恬不知恥的嘴臉,真是讓人啞口無言啊。”
“過譽了。”
封青巖拱手道。
“我不是夸獎你!”青瑯氣結道,“還妄想自已成為天下四大教主?真是癡人說夢,不知天高地厚。”
“但我認為你是在夸獎。”
封青巖微笑道,接著苦思沉默片刻,便正色道:“我不認為,我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這個天下的年輕人,沒有一個能打的。不對,是沒有一個讀書有我厲害的,我可過目成誦,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以微知著,說悟道便悟道,說破境便破境……”
青瑯目瞪口呆,渾身顫抖起來。
他是被封青巖的無恥震驚到了,見過不要臉,卻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這還是儒家弟子嗎?
這還是名滿天下的封三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