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香飛撲上來,抱住茅山。
“二妹放心,阿兄沒事,阿兄沒事。”茅山拍了拍茅香道。雖然他身體依然傷得不輕,精神亦萎靡不振,但他真的沒事了。
只要休息一段時間,便可恢復過來。
“鳴鳴——”
茅香哭泣起來,道:“嚇死我了。”
一陣后,茅香便恢復過來,卻依然心有余悸。此時,她好奇問:“阿兄,剛剛救阿兄之人是何人?阿兄可是記下了名字?此人乃阿兄的救命恩人,他日必定要報……”
“封回,封先生。”
茅山點點頭道,自然不會忘救命之恩,“這位封先生,乃是大名鼎鼎葬山書院的學子。”
“葬山書院學子?”
茅香眨了眨眼睛,內心暗暗記下封回之名。
“封先生怕是文師境了,如此年輕,便為文師,真是讓人驚嘆啊。”茅山感嘆道,朝北方望去,“不愧是儒教八十一書院,只是書院的學子,便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位封先生的確恐怖。”
茅香點頭,接著便道:“但阿兄亦不差,阿兄不過弱冠之年,便可斬殺惡鬼,這可是相當圣道的文士了。”
“在弱冠之年,能夠達到文士境的,天下又有多少?”
“所以阿兄,莫要妄自菲薄,低看了自已。”
茅香安慰道。
茅山聞言不禁大笑,笑了幾聲,卻拉扯到肌肉、骨頭,讓他痛苦不已。
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阿兄為何發笑?”
這時茅香疑惑起來,道:“難道阿香所言不對?”
“雖然阿兄可斬殺惡鬼,但是與圣道文士還是有不小差距。”茅山搖搖頭道,自然知道自已的情況,其底蘊根本無法比。
他的咒法,猶如無根浮萍。
他的法力亦毫無根基。
他現在所走的咒法之道,相對于圣道百家來說,反倒有些像旁門左道。所以,此時他更加急切需要授箓,或是名登天曹,或是名登地曹,獲得道位神職,才算是有根基。
或者通過自身去完善。
但是,以一已之力去完善,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或許需要數代人的努力方可。
他現在所走的路子,跟圣道之下的道家,根本就不同。
圣道之下的道家,道氣是由文氣演化而來,就如儒家的浩然之氣,便是文氣演化而來。
所以圣道百家的本質,還是文氣。
但是他法力,卻不是由文氣演化而來,而是異于文氣的另一種“氣”演化而來。
且被圣道所壓制。
所以,他感受不到根基,感覺自已亦如同無根浮萍般。
一夜過去。
茅山稍微恢復了一些。
雖然鼓山以及村子,已經被封青巖的“天地有正氣”凈化過,但還是殘留著一些怨氣,以及一些茫然的殘魂。
這是封青巖刻意壓制“天地有正氣”,不想毀去村子的緣故,所以亦無法徹底清除怨氣以及殘魂。
但,亦成不了氣候。
又一個白天過去,茅山恢復了一些法力。
“二妹,到村子取一些布壇之物,家家戶戶皆要取一些,莫要漏了哪一家。”
待天色黑下來,茅山便對茅香道。
“好的。”
茅香點頭后便去取。
在茅香取來后,茅山便開始布壇,待到深夜時就開壇做法,雙手行訣,口中速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召。”
“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