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幸好他收住了念頭,以及心中徹底放棄。
一陣后,他便恢復過來,自語道:“如此亦好,能夠近距離接觸到虛圣……”
此時,他已經徹底放棄,心中沒有了殺意,自然可以近距離接觸到虛圣,甚至還有機會進入葬山書院。
“還不到弱冠之年,便能夠窺視到圣境,果然是風華絕代。”
白衣青年心中驚嘆道。
“不過圣路不是斷了?為何封青巖還能夠窺視到圣境?”白衣青年有些想不明白,便思索起來自語:“難道是圣路重現了?”
“這是不是說明,天梯浮山亦能夠重新相連起來?”
此時白衣青年眼前一亮,內心隱隱有些激動,倘若天梯浮現能夠重新相連起來,是不是說明……
可惜只是他的猜測。
“到亳城看看……”
白衣青年低聲道。
一陣秋風吹來,他驀然化為一片白霧,漸漸消失于天地間。
不久后,亳城百里外的靈水河邊,浮現一片淡淡的白霧,一個白衣青年便從白霧中走出來。
白霧散去。
他站在靈水河邊,朝葬山書院看了看,便往亳城走去。
但是,他突然間停下來,轉身回到靈水河邊,看了看河中的倒映,眉頭便微微蹙起來。
在他的眉心處,有一小團淡淡的白霧。
這是霧之印記。
他沉吟一下,便雙手捧起河水,往眉心處抹去。
眉心處的霧之印記,便被隱去了。
但是,依然有可能被大儒級別的存在看穿,甚至連文士境的虛圣亦隱瞞不了。
畢竟,虛圣能夠感受到他十里外的殺氣。
這時他蹙著眉頭站起來,朝四周看去,目光最后落在葬山上。
葬山有神。
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可惜葬山下有一座書院,還是儒教的八十一書院之一。
所以,他不能去找葬山神幫忙。
那找誰?
倘若是東山君出手,即使是大賢亦無法看穿他眉頭心的印記,但是東山君已經是周天下的東山君……
他嘆息一聲。
此時他閉上眼睛,接著身子漸漸化為一片白霧。
白霧順著靈水河,朝上下游散去。
片刻后,白霧皆朝靈水河下游散去,看著如同河水散發的霧氣般。
在白霧不知飄出多少里,或許是數百里,或許是數千里,白霧終于停下來了。
一道白衣身影從白霧中走出,看著靈水河淡淡道:“霧白見過靈水神。”
但是靈水河并沒有反應。
白衣青年不禁一笑,道:“霧白并無他意,只想求一滴無根水而已。”
靈水河依然沒有反應。
“既然如此,那霧白只好自取了,還望靈水神見諒。”白衣青年沉吟一下道,身子再次化為一片白霧,竟然融入到靈水河中去了。
片刻后,靈水河突然河滔滾滾,掀起數丈高的巨浪,似乎發怒般。
一道模糊不清的水影出現,顯得無比憤怒,但是面對白衣青年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被取走一滴無根水。
白霧散去。
白衣青年已經從靈水神手中,搶走了一滴無根水。
“霧白謝過靈水神。”
白衣青年把無根水涂于眉心處。
此時,怕是連大儒,甚至是大賢,亦難以發現他眉心的霧之印記。他看著依然發怒的靈水神,笑了一下道:“霧白他日定當助你取河神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