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上仁書院天才學子,溫學,溫習之嗎?”
此時,人群中有學子認識白衣背琴青年,頓時讓眾人有些驚訝起來,皆好奇打量著白衣青年。
溫學在開春大考時,可是稱得七升**之才,榮登天下文華榜。
“原來是上仁書院溫習之,牧雨有禮了。”
牧雨聽到眾人之言,便微微一禮,道:“因溫兄是第一人,此時可坐于悟道之樹下。”
“學謝過牧女郎。”
溫學一禮道,便朝悟道之樹走去。
“諸位,還請退出十丈之內,莫要打擾他人悟道。”牧雨高聲道,聲音落在每個人的耳朵里。
眾人聞言便紛紛退去,一直到十丈外方停下來。
這時,有琴師朝牧雨走去報名,牧雨便命一名琴童記得,接著道:“唐師,兩個時辰之外,便是你了。”
“謝過女郎。”
那唐姓琴師道。
不過片刻間,便有數名琴師報名。
雖然亳城來了不少琴者,但是以琴童為多,琴士次之,琴師再次之。牧雨估計,現在整個亳城的琴師,不過是二三十位而已,或許明日會再多些。
而消息傳出去,自然會更多。
不久后,溫學便有些失望站起來,臉上帶著些苦笑。
“溫兄,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
牧雨有些詫異道。
“無須了。”
溫學搖搖頭,道:“再坐下去,亦不過是白坐而已,反而讓與他人。”
牧雨點點頭沒有多言,接著對唐姓琴師道:“有請唐師。”
唐姓琴師聞言,便懷著些期待走上去,看了看四周便坐下來,接著閉上眼睛聆聽天地。
可惜什么亦沒有聆聽到。
轉眼間,就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在牧雨的提醒下,便不得不站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便亮了。
從戌時末開始,到卯時中,將近三個半時辰,已經有四名琴師于悟道之樹坐下,卻是沒有一人能聆聽到天地之聲。
這個結果讓不少琴者愕然起來。
“如此之難?不應該啊。”
當天亮后,不少學子聞言后,皆有些詫異起來,道:“那霧白不是琴者,卻能聆聽到天地之聲,琴者反而聆聽不到?”
“誰知道呢?”
有學子搖搖頭。
“溫習之可是上仁書院天才,似乎是僅次于云天空的存在,在琴道方面亦十分有天賦,不到弱冠之年便為六品琴師,亦無法聆聽天地之聲?”
有學子驚嘆道。
那四名琴者中,自然以溫學最為出色。
而在這時,有不少十三書院的學子來到亳城,亦聽聞了悟道之樹的消息,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在十三書院的琴社,可是有不少六品琴師。
“以師兄之才,自然可悟得圣曲《招魂》。”在靈水河南岸的一個院落里,一名青年對其中一名氣質出塵的白衣青年道,滿臉恭維的樣子,“不知師兄可去一試?”
“吾聽聞,似乎溫師兄失敗了。”
有學子微笑道。
“溫師兄失敗了?”
其他學子聞言,微微有些驚訝起來。
溫學在上仁書院,乃是僅次于云天的天才學子,居然在悟道之樹下失敗了?
這讓院落里的眾學子,皆是有些意外。
……